疏離的三個字告誡著他,現在他和她是什麼關係。
“你去哪了?”衛西城的聲音很是著急,他醒來看不到她,而且發現浴室裏,她的洗漱用品都不見了。
“這個與你無關,有事就說,沒事我掛電話了,”唐珊不想和他糾纏,甚至有些後悔接通了這個電話。
那邊沉默了兩秒,低聲問道,“你是怕鬼,不敢住這裏了嗎?”
唐珊笑出聲來,“你知道嗎?有時人比鬼更可怕。”
衛西城的呼吸一下子停住,她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懂?
“珊珊,你難道就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衛西城問她。
“已經不需要了,”對於唐珊來說,現在不論是什麼解釋都不足以平複她受過的傷。
“珊珊……”衛西城痛苦的叫她。
“離婚協議我又打印了一份,放在了餐桌上,簽完字你直接給律師就行了,”這也是她會接他電話的原因。
“非離不可嗎?”他似乎不甘心。
“嗬嗬……”唐珊諷刺的笑出聲來,“衛西城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就像是掉在大糞上的鈔票,我寧願不要,也不想惡心自己。”
那邊又一次沉默,許久才說道,“離婚這事的影響,你考慮過沒有?”
她考慮什麼?他們一個個騙她的時候,利用她的時候,誰為她考慮過?
隻是,唐珊已經不想再提了,那樣隻會顯得她太小氣,於是譏諷的說道,“影響?你不就是一個破總裁嗎?能有多大影響,人家俄羅斯總統普京都離婚了,也沒看到受什麼影響,衛西城別把自己看的太重,其實你沒有什麼了不起。”
衛西城不再說話,唐珊也不想聽他耍深沉,於是說道,“你如果沒事,那就這樣,”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關機。
唐珊一直都沒有開機,不想被騷擾,也不想再和無關緊要的人廢話,雖然之前診所的事弄的差不多了,可還有很多事要忙。
診所新招了個幫手叫耿小遠,大學剛畢業,學的是男科專業,長的白白淨淨的,五官很漂亮,笑起來一側有個酒窩,很甜美的一個男孩。
看起來挺單薄的他,沒想到力氣還挺大,有他在的時候,唐珊隻要動動嘴就可以,動手的活全都歸他管,可是他們是和藥瓶打交道的人,意外還是發生了。
唐珊讓他從樓上倉庫搬一箱生理鹽水下來,可誰知他一腳踩空,整個人連同藥一起滾了下來,結果他沒摔傷,卻被摔碎的玻璃瓶割傷了腿上的筋脈。
當時血流如注,唐珊叫了急救車,把他送到了醫院,手術區,唐珊焦急的等待著,忽的聽到身後傳來踏踏的腳步聲,而且聽這聲音就知道人很多,她本能的回頭,然後在看到那一行眾人時,腳步僵在原地,血液逆流。
他們也看見了她,尤其是衛西城,遠遠的就叫了聲,“珊珊……”
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今天竟然是小琳做手術的日子。
“珊珊,”唐振平也來了,聲音顫抖的叫著她。
唐珊離他們有三步的距離,不遠不近,恰好看得見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她大方的掃過他們,目光最後落在衛西城和小琳緊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