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是衛太太了,好不好?
唐珊還沒來及糾正對方的稱呼,就聽到她說,“你們欠了兩個月的物業費該交了。”
雖然現在她很窮了,但物業費還是要交的,唐珊隨著大媽去交了物業費,可是收費就收費唄,她老人家嘴還不閑著,“最近怎麼沒見你和你先生啊?”
“哦,沒過來住,”唐珊已經不想說離婚兩個字了。
“怎麼不來住啊?是怕你們樓上那個死去的人吧,現在案子已經破了,凶手也被抓住了,那個老太太也搬走了,沒有人哭了,”物業大媽給唐珊解釋。
“哦,”她簡單應了聲。
可是,大媽並沒有因此而終止這個話題,“以前啊,常看到你們小兩口牽手溜逛,現在看不到了,還覺得少點什麼,不光我有這樣的感覺,很多鄰居都這樣說,你們那幢樓的還有幾戶鄰居問過我呢。”
是嗎?聽這位大媽一說,他們以前好像還是這小區的風景線似的。
隻是這風景已經消失了……
“我說衛太太啊,你和你先生還是搬回來住吧,”大媽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又說。
唐珊嘴角抽動,不知該如何回答,目光落在大媽寫完的收據上,唐珊伸出手,“大媽,我該走了。”
老太太把收據給她,沒聽到她的回答,仍不死心,追著唐珊出來又說,“衛太太啊,盡快回來住啊。”
“再也不會回來了,”唐珊在心裏回了句,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趕到了醫院,賀心蘭正在大鬧,不停的摔砸東西,她這樣的情況,唐珊還是頭一次見,在她的印象裏,賀心蘭是做什麼都小心翼翼,連喘氣都不會大聲的人。
“賀姨,你怎麼了?”唐珊跑過去,按住她。
看到她,賀心蘭安靜了幾秒,接著更激動起來,而且她的力量出奇的大,唐珊幾乎控製不住,最後還是醫生過來給她注射了鎮靜劑,她才安靜下來。
唐珊這時才知道,賀心蘭看到了唐汐的宣判,可是這事,她明明囑咐過特護不要讓她知道的。
特護也心虛,解釋,“我去給她取藥了,結果回來她正看電視……”
唐珊知道特護也不是故意的,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囑咐道,“如果她醒來,情緒還激動,你們就給我打電話……對了,賀姨的住院費是蕭先生還是容先生交的?”
她總要弄清是他們倆誰交的,這樣她將來也好償還啊,可是特護卻說,“不是他們交的,是一位陌生的先生。”
陌生的先生?
唐珊愣住,恰在這時,她感覺到病房門口的窗口有人正看向這裏,唐珊抬頭望去,那人影卻一下子閃開了。
“誰?”唐珊衝過去,拉開房門。
一道男人的背影從唐珊的視線裏閃過,太快,唐珊根本沒有看清是誰?
想到剛才特護說替她交了住院費的陌生男人,她又往著男人消失的方向看去,頓時,一顆心的跳動快了起來,仿佛要跳出胸口。
會是他嗎?
如果是他,為什麼又要這樣鬼鬼祟祟的出現?
還有他們已經離婚了,他還要這樣子出現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