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陣!”
衛西城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嘩啦的聲音四起,再然後他的腳落下時,整個人控製不住的失重,他掙紮了好幾下,終是沒有抗拒摔倒的命運。
“射擊!”
伴著稚嫩的聲音再起,摔倒的衛西城,就感覺兩條水柱撲麵噴來,一時間他根本睜不開眼睛,最後連衣服都濕透,這場水劫才結束。
可是下一秒,衛西城就聽到稚嫩的童音再響——
“五子殺!”
隻不過這次衛西城在他們攻擊過來的時候,拿過了一邊的沙發抱枕擋住了自己,那一顆顆黑白五子棋落在自己的腳邊。
“衛賀年,”不再給這兩個小鬼再出招的機會,衛西城吼了一聲。
戰爭終於結束,然後衛西城聽到兩個小家夥的對話聲——
“年年,這人認識你。”
“可我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
“……嗯……有可能是調查過我們的底細……”
聽到這裏,衛西城哭笑不得了,敢情他們把自己當壞人了,而且還說底細,這台詞怎麼都像是TVB電視劇看多的後果。
五分鍾後。
米色的沙發上,坐著對立的兩方,一方是隻能用狼狽形容的衛西城,一方是兩個眼珠子骨碌轉的小男孩。
“你是誰?為什麼私闖我們家?你從哪裏偷來我們的鑰匙?”容多多開口了,標準的審問語氣。
衛西城連發梢還在滴水,他抽過桌上的紙巾,邊擦邊問,“你以為呢?”
他問著容多多,目光卻瞥向安靜的衛賀年,從他們的聲音裏,衛西城已經分辨出,先前如同指揮官,對他發出攻擊命令的聲音應該就來自這個安靜的孩子,而且,這孩子看他的眼神很深沉,深沉的幾乎與他的年齡不符。
一種強烈的感覺衝擊著衛西城,他敢肯定,這個小家夥就是他的兒子。
“現在是我問你,”容多多被反問,也不甘示弱。
隻是,這次衛西城還沒回答,小年年就開口了,“你長的很像一個人。”
從衛西城拿開抱枕那一刻,小年年就在打量他,雖然這五年,在小年年的生命裏,爸爸是個很陌生的詞,可並不代表他對爸爸一無所知,況且唐珊經常會拿著衛西城的照片給他看。
眼前這個男人氣質和爸爸很像,但是五官卻又不同,應該比說這個男人比爸爸長的還要帥氣。
“像誰?”小年年的說辭,讓衛西城的心跳明顯加速。
五年了,他的兒子都這麼大了,這對衛西城來說有激動,有心酸,還有心疼。
激動,他的兒子長的這麼好,繼承了他和唐珊的優點。
心酸,是他沒有見證兒子的成長,可他居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心疼,是他欠了這個小東西太多,太多。
“我爸爸,”‘爸爸’這兩個字,哪怕以這種方式落在了衛西城的耳裏,也掀起了巨浪狂潮。
衛西城用了很大的定力才忍住悸動,甚至連還在滴水的頭發也來不及擦了,“你怪你爸爸沒有陪你一起長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