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楓的諷刺讓項可可動了動唇角,但並沒有開口,她走向沙發,上麵放著一個袋子,裏麵裝著她給他買的藥和衣服,此刻看到,項可可的心又是狠狠一疼。
遲楓見她望著袋子發呆,驀地想起這是她早上去酒店裏落下的,而裏麵的東西他當然看過了,都是買給他的,腦海中忽的閃過什麼,脫口問道,“昨晚的人是你,對不對?”
明明早上睜開眼躺在身邊的女人是淩可心,可是不知為何他就是有種感覺,昨天晚上的是項可可,雖然他被藥物折磨的失了意識,但內心裏好像就是有這樣一種感知。
他這樣的問話就像是一把沒有鋒芒的刀,靜靜的慢慢的劃了下去,卻劃在她的心尖上。
她轉過身來,落日打在她的身上,給她籠了層金光,她的笑容在這光底綻開,那麼的明媚,笑的連眼睛都彎了起來,可是這笑卻讓遲楓的心慌亂起來,“老婆……”
“遲楓是你腦子壞掉了吧,還是你想要我想瘋了?”她出口時,笑容在唇角又加深了幾分,隻是那笑不達眼底,“就算你昨晚被藥物折磨而死,我也不會犧牲自己的清白和一個渣男在一起。”
她的話讓遲楓的一顆心猶如被墜了塊鐵砣快速的落入深淵。
“不是就好,”驕傲如他,豈肯輕易被她的話擊敗,“我好害怕是你,讓我和一個人盡可夫的不良女上床,我寧願被藥物折磨而死。”
她罵他渣男,他辱她不良女,兩人誰也不肯退讓一分。
浴室裏,嘩嘩的水流注入浴缸內,項可可望著水流不禁失神,腦海中再次閃過與他的點滴,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並沒有如計劃中預料的那樣能脫離他,反而如隻小鳥被他關到了籠裏,而且還上了鎖。
“你準備水漫醫院嗎?”身後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項可可這才發現水早就溢出了浴缸,嘩嘩的淌了一地。
手忙腳亂的關上水閥,她起身就準備清理地麵的水漬,不知是蹲的太久,還是地麵太滑,她竟連打了個兩個趔趄,然後撲通一聲,悲慘的跌入了浴缸之中。
水嗆入口中,還有眼裏,她胡抓亂撓了一會才出來,可是已經濕透了全身。
“遲楓你混蛋,你是故意的,”項可可從水裏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轉過身子罵人。
隻要他出現,她就準沒有好事。
遲楓伸出去準備救她的手還在揚在半空,麵對她的謾罵,他無辜的搖搖頭,“這好像不關我的事吧,我又沒推你,是你自己跌入水裏的。”
話雖然這樣說,可如果不是他出現,她不被嚇到,就不會急著起身,那樣也不會摔倒。
他根本就是故意害她出糗,看她出糗。
“你還說不關你的事?你如果不進來,我怎麼會被嚇到?我不被嚇到又怎麼會摔倒?遲楓你根本就是誠心,就是故意……”項可可數落著,人也一步步走到他的麵前,濕漉漉的身子幾乎貼上他的。
遲楓的身子後傾,可是他傾,她就貼,最後他退無可退,手撐著後麵的牆壁,指了指她,提醒道,“老婆,你再貼就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