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楓站在一邊,如個事不關己的看客,可是她的話卻深深的刺痛他的心,先前她說離婚,現在又說要離開,而且那個人還是路南生。
他疼的同時,更多的是害怕,因為他一直知道路南生在她心裏的位置。
此刻,她就被路南生擁在懷裏,如果在以前,這樣的情景他絕對不會讓它發生,可是現在他隻能站著,似乎再也沒有立場去阻止什麼。
聽不到路南生的回應,項可可仰起滿是淚水的小臉,“南生,我想走,你帶我走!”
又是哀求!
對於項可可來說,哪怕路南生曾經拋棄了她,可是畢竟三年的感情,已經在她心裏生了根發了芽,在她受傷以後,他仍是她可以依賴和信任的人。
終是被她眼裏的哀求打動,路南生點頭,拂去她臉上的淚水,“乖,好好的養身體。”
項可可在醫院裏住了三天,遲楓分秒守候,可是他的存在對於項可可就像是空氣一般,甚至連離婚,她都懶得提了。
哀大莫過於心死,遲楓在項可可的身上就看到了心死亡的淒涼。
“南生,幫我找個住的地方可以嗎?”出院的前一天,項可可對路南生提出要求,他一愣,遲楓更是。
“老婆,你什麼意思?”遲楓在這一刻失了淡定,他以為她的心受傷了,時間長了還是會愈合的,卻不想她竟連那個家也不回了。
項可可沒有看他,反而問路南生,“可以嗎?”
路南生看向遲楓,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峙,片刻,遲楓開口,替路南生做了回答,“不可以,你是我的老婆,必須在我身邊。”
聽到這樣的糾結,項可可隻覺得頭痛,聽不到路南生的回答,她怔怔的看著,總感覺他哪裏和從前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來,就像是這幾天他雖然來陪她,可是卻不再說那樣的話,與她的距離也不遠不近,讓人捉摸不定,完全不似前幾日還每句話都是勸她離開遲楓。
難道,他也嫌棄自己了?
似乎,這是項可可唯一能想到路南生疏遠自己的理由。
“明天我來接你,”大概是項可可探究的目光盯的他不自在,路南生開了口。
聽到這樣的應承,項可可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不管怎樣,她總是先要離開遲楓再說。
第二天,路南生果然出現了,雖然遲楓也在,但意外的是他並沒有阻止什麼。
或許他也放棄了,項可可心裏這樣想,然後坐上路南生的車離開。
畢竟失血過多,再加上心傷,項可可仍是一副氣血不足,精神萎靡的模樣,上了車就閉上眼,現在的她連看景物都覺得累。
車子停下時,她才睜眼,當看到熟悉的一切,她驀地驚跳起來,轉頭看向路南生,眼裏除了疑惑就是震怒,“路南生,你什麼意思?”
路南生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動了動唇,艱難的開口,“可可,我覺得你還是住在這裏比較好,畢竟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
“夠了!”項可可打斷他,這根本就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