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不能再喝了,”這三天,周山幾乎和他形影不離。
“周山讓我喝,讓我喝,”遲楓去搶酒瓶。
就在兩人爭奪之際,遲楓的電話忽的響了——
周山從口袋裏將他的手機拿出來,然後說了句,“是少夫人的電話。”
遲楓端著酒杯的手一抖,而周山已經手快的替他按了接聽,不是周山自作主張,而是他知道不這樣做,遲楓隻會逃避。
電話被放到遲楓耳邊,他剛要躲開,就聽到那端傳來小糖心嚅嚅的聲音,“帥哥叔叔,我好想你,你怎麼都不來看我?你不喜歡小糖心,不要小糖心了嗎?”
刹那,遲楓的心如同被小糖心小小的手緊緊的握住,疼的他連呼吸都不能。
那是他的女兒,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一切都給她,他疼她,愛她,可是卻連見她的勇氣都沒有。
電話那邊,小糖心嚅嚅的聲音成了遲楓最可怕的夢魘和想碰又不敢碰的觸不可及。
“總裁,你不能再喝了,”電話不知何時掛斷,周山看到眼前的男人拿酒當發泄似的猛灌起來。
“讓我喝,”遲楓什麼都不想想,隻想醉,隻有醉了,他才不會想她和女兒。
看著他這樣,周山失望的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醫院裏,項可可看著女兒,她正一臉的失落,心裏也不是滋味。
“小糖心睡覺啦,”她哄女兒。
沒有什麼話,小糖心乖乖的躺在床上,可是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卻是茫然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那樣的眼神讓項可可心如刀割。
“睡了,寶貝,”項可可低頭,吻上女兒的眼睛。
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離開,卻是聽到女兒說,“媽媽,我們走吧!”
項可可一怔,就聽到小糖心又說了句,“帥哥叔叔不喜歡我們,我們呆在這裏好沒意思”
孩子雖然小,可也有自己的敏感,她把遲楓的冷漠當成了討厭,傷了一顆幼小的心。
這一刹那,項可可知道自己或許該做點什麼了。
夜晚十點,喧鬧了一天的城市漸漸安靜下來,隻有燈火還不知疲憊的閃爍著,孩子們都睡了,可是項可可卻沒有睡意,她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況且四年了,她的生活本就不在這裏。
誠如小糖心說的那樣,或許她們該走了!
轉身,她看了眼潮潮,大概是男孩活力太大,他竟又踢了被子,在和他生活以後,項可可才發現這個孩子每晚都會蹬被子,走過去,給他蓋好,她定定的看著他。
如果說對於潮潮的存在,她還有心結的話,那就是虧欠了,不論怎麼樣,他都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剝離,就算她恨極了遲振業,可孩子是無辜的。
“帥哥叔叔……”空氣中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呢喃,項可可望過去,隻見小糖心翻了個身,嘴唇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