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楊敏銳的感覺到，皇上的情緒不對，而且持續一段時間了。
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第一次翻楊美人，不，楊婕妤的牌子時。
可好端端的，皇上為何不高興？
劉楊覺得，自己想不明白。
“這幾，永福宮那邊有什麼動靜？”聲音傳來，劉楊連忙回神。
“回皇上，沒什麼動靜。”永福宮那邊有張海在，據他，德妃娘娘每好吃好喝的，啥事兒也沒有。
真要的話，皇上兩次翻楊婕妤的牌子，永福宮都有派人送東西過去。
“嗬。”龍輦上，好像傳來一聲輕笑，劉楊連忙抬頭，見帝休手撐著下巴，依舊是麵無表情的。
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劉楊收回視線，繼續跟在龍輦旁。
——
早起請安，蘇明曦瞧著淑妃眼下那明顯的烏青，不由得想到了楊婕妤。
或許……皇上不碰楊婕妤，卻翻她的牌子，是因為她的母家？
前朝跟後宮之間，向來脫不開幹係，縱然楊婕妤母家的身份不夠顯赫，也不代表他們不會為皇上立下功勞。
又或者……皇上覺得楊婕妤不夠好看？
這般想著，蘇明曦向著楊婕妤看去。
因為位分有了調整，她的座位往前挪了一些。雖比不上淑妃，卻也還不差，應該不至於被嫌棄。
“怎麼了？”掩麵打了個哈欠，淑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淚，詢問蘇明曦。
“沒什麼，就是覺得姐姐眼下的烏青很重。”回過神來，蘇明曦如實回答道。
“別提了，昨晚皇上來了宜春宮，大概是近來太忙了，躺下後就睡了，反倒是本宮，睜眼到明。”
話完，她又打了個哈欠，卻全然沒注意到，蘇明曦的神情，有片刻僵硬。
皇後從寢殿出來，蘇明曦恢複正常，隨著眾妃嬪一起行禮。
昨兒個皇上翻了宜春宮的牌子，這事兒讓皇後狠窩火。
她不知道淑妃跟楊婕妤的遭遇，隻知道這兩個人跟德妃的關係都很好。
原本，皇上是不愛進後宮的，卻好像忽然改了習慣，這讓皇後的心裏，升起了危機感。
加上之前有好幾次，皇上都沒給她留麵子，她越想就越覺得心焦。
在她看來，皇上如此，是故意為之，他定然是想為德妃做些什麼。
到底會是什麼呢？
難不成，想把自己皇後的位置奪走，送給德妃？
這般想著，她覺得十分可能，畢竟德妃家世顯赫，自己雖然是薛家的女兒，可有太後在，縱然自己成了廢子，對薛家的影響也不大。
太後對德妃，好像還挺喜歡的……
太後……皇後忽然想到了什麼。
——
“主子，還挺好，咱們去禦花園轉轉？”結束了請安之後，轎輦向著永福宮歸去，笙蘭看向自家主子，詢問她的意思。
蘇明曦心裏正亂著，也沒聽清問的是什麼，便應了一聲。
於是，轎輦向著禦花園而去。
等蘇明曦回過神來，轎輦已經落了下來，她坐在轎輦上，看著通往禦花園的路，有些發懵。
“主子，您沒事吧？”注意到她的神情，笙蘭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