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是上頭有吩咐,是誰吩咐的?德妃?淑妃?還是……楊充儀?”
過去,趙充媛仗著比楊充儀位分高,曾為難過她。
後來兩人位分相等,可她是在府邸時,就跟著皇上的老人,還是不把楊充儀放在眼裏。
話裏話外的沒少擠兌,也有過為難,可楊充儀隻默默的忍了,什麼都沒說過。
再之後,楊充儀因著跟德妃交好,大封六宮之時,位分到了自己前麵,自那之後,她便很少再找她麻煩了。
也是不敢找了,甚至她受傷那會兒,她還幫過她的忙。
回宮之後,兩人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她以為以後會一直如此。
可如今,從宮人的話語中,她聽出了蹊蹺,便多問幾句,也因此,懷疑到了楊充儀身上。
畢竟,不管是淑妃還是德妃,都沒理由來為難自己。
“這……這……”聽到她問,宮人一臉為難。
趙充媛示意宮人塞了個荷包,“你放心,你跟本宮說的話,絕對傳不出去。”
荷包的分量不輕,宮人猶猶豫豫的,低聲回了一句,頓時,趙充媛的眼睛眯了起來。
果然是她!
“你放心,本宮肯定不會告訴旁人,以後你也長點記性,本宮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宮人連連應聲,行禮之後,帶著荷包離開了。
“把銀絲炭換上,都要冷死了!”有了銀絲炭,蓬萊宮的地龍,終於是熱熱乎乎的了,殿內也暖和起來。
靠在軟榻上,原本披在身上的毯子,被趙充媛扔在了一邊,想到宮人說的,她心裏一股火在燒。
——
接連幾天,楊充儀都能感覺到,趙充媛看自己的眼神不對。
她有些疑惑,想要問一問,可趙充媛卻不給她機會。
趙充媛的反應,都被賢妃看在眼裏。
等到又一次請安結束,趙充媛往蓬萊宮歸去的時候,秋菊再次出現,將她請到了永寧宮。
永寧宮內的一切,自不是蓬萊宮比得了的。
進到殿中,趙充媛衝著賢妃行禮。
“快起來吧,之前不就說了,你若閑著,就來永寧宮做客,你也答應了,可本宮左等右等,也不見你來,便派人請了你。”
“多謝娘娘,能得娘娘邀請,是臣妾的福分,還得感謝前些日子,您幫著臣妾出頭。”
如今,她的蓬萊宮再沒有冷過,她也沒再被凍醒過,風寒也都好了。
“本就是應該的,哪裏算得上是出頭?瞧著你的風寒好了,本宮也安心不少。”
“說起來,你跟楊充儀之間,是有什麼誤會嗎?總覺得你看她的眼神,似乎怪怪的。”
閑聊之間,賢妃狀似無間開口,詢問趙充媛。
說起來,會籠絡趙充媛,也算是觀察後得來的發現,除此外,多少還有點賭的成分在其中。
賢妃也不知道,通過趙充媛,是否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可試一試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