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的。”李氏有些心有餘悸,可想到剛才楊充儀護著她的樣子,“楊姐姐,你剛才的樣子可真厲害!”
從入宮開始,兩人便住在一處,她從未見過楊充儀像剛才那般。
“你是受我牽連,我自然要盡心保護你。況且,剛才那個宮人看著就可疑。”若真是司正新上任的總管,為何穿的不是司正的衣裳?
再者,身為司正的總管,卻如此傲慢無禮,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眼下她被禁足於頤華宮中,萬一有誰想趁火打劫……
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
“憑這麼個東西,就能證明楊充儀與人有染?”鳳藻宮內,皇後打量著手中的藥瓶,臉上寫滿了懷疑。
“娘娘,您可以派人去查,京城之中的醫館,絕對拿不出這樣的藥瓶。”
看著皇後手中的藥瓶,趙充媛咽了下口水,衝著她回稟。
“這種藥瓶,隻有軍營之中,身份到了一定級別的人,才能夠使用,尋常的士兵受傷,用的都是普通的金瘡藥。”
“像是這種金瘡藥,價值不低,也就隻有蘇將軍那樣身份的人,才能夠使用。”
說這些的時候,趙充媛的心裏有些沒底,可她時刻記著賢妃的叮囑,盡量保持鎮定,將自己該說的話,都告訴皇後。
“這種事,你是如何知曉的?”雖然暫時封禁了頤華宮,還搜出了這樣東西,可皇後還沒被衝昏頭腦。
她盯著趙充媛,仍是一臉懷疑。
趙充媛跟她說的故事,同跟賢妃說的不太一樣,這也是賢妃教的。
“臣妾……臣妾……”支支吾吾的,她似乎不知如何開口。
皇後將藥瓶放在一旁的桌上,手指在桌上輕敲,發出‘扣扣’的聲響。
這讓趙充媛不免有些緊張,她深呼幾口氣,再度開口。
“請娘娘恕罪,之前臣妾沒說真話,事情是這樣的……”
誰都知道,當初楊充儀隨著太後回宮的時候,腿上有傷。
對外隻說是不小心傷到的,具體是怎麼回事,並沒有明確說出來。
皇後也沒多想,那時候薛修媛身體不好,太後又剛回宮,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她們身上。
這樣不放在心裏的事兒,之後便忘了。
若非趙充媛同她稟報,說是楊充儀與人有染,還說了證據所在,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兒。
畢竟,楊充儀跟淑妃還有德妃不錯,若能就此抓到個小尾巴……
大封六宮在即,能因此影響到她們,也是有好處的。
如今,皇後從趙充媛那兒,聽到了太後出宮的另一個版本。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當年太後出宮,並沒有真的去行宮,而是一直住在京城之中。
直到後來,才回到宮裏。
皇後的心中,忽然有什麼閃過,太快了,她沒有抓住。
趙充媛後麵說的話,她沒怎麼聽進去。
一切都說完了,趙充媛站在殿中,等待著皇後的反應,可等來等去,都沒有反應。
抬起頭來,趙充媛看向皇後,她似乎正想著什麼。
“皇後娘娘?”試探著開口,趙充媛的話,將皇後從思緒中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