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難以置信地看著邱沉,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們之間的關係,兜兜轉轉還是要回到用錢支撐的地步?
邱沉逼近兩步,拉著我的胳膊就大步往前走。我忘了拒絕,踉蹌跟著,直到跟他走進一家酒店,我才如夢初醒。
“你幹什麼!”我用力甩著他的手,抬腿想跑。
可邱沉卻用力一拉,在我撞上他的胸口時,他緊緊扣住了我的腰:“你!”
我聽得滿頭霧水,不知為何,他語氣裏的急躁讓我莫名其妙緩了腳步,內心深處竟然浮現出隱約可見的心疼。
等回味過來他那個字的意思後,我的身體竟然犯賤到酥麻了下。我自嘲般笑笑,說到底還是放不下他,當初決定愛他的時候就決定過要全力以赴。
一進房間,鋪天蓋地的吻便席卷而來。
我想無動於衷的,可他知道怎麼喚醒我的身體。
我隻好用殘存的理智推拒著他,但他卻迅速扒光了我的衣服,粗暴地進入,我疼得弓起了身子。
衣服阻撓著我的報複,他邊走便脫掉褲子,走進洗手間後直接把我放在了洗手台上,就這樣肆意地發泄著他的情緒。
他忽輕忽重地重複著撞擊的動作,我不想承認我有了感覺,隻好一遍遍地在他前胸後背又撓又掐,最後索性扒開他的衣服發了狠地咬住他的肩頭。
赴完巫山後,他抱著我一起坐進了圓形浴缸。放水時我們雙雙閉上了眼睛,我的身體甚至不由自主地回味起剛才的銷魂蝕骨。
良久,我幹啞著問道:“我弟從小就難管,你怎麼勸動他勤奮上進的?”
等了半晌沒聲音,我撇頭一看,他竟然睡著了。
我倆並排靠著浴缸而坐,隨著水位的上升,他漸漸坐不穩了,很快歪著腦袋靠上了我的肩頭。
他胸前被我撓了好幾道深深的紅印,隱約滲血。強烈的恨意就像重錘砸上了棉花,在他孩童般的睡顏前,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
情不自禁地想要摸摸近在咫尺的臉時,他忽然驚醒,還很警覺地握住了我的手腕。等看清楚我的臉後,他眼裏的戒備迅速消散。
我收起所有的柔情,撈住浴袍裹住了自己,可我還沒跨出浴缸就被他拽得摔進了水裏。他抽開我身上被水打濕的浴袍,欲望竟然又悄然抬了頭……
我們折騰了一夜,每次完事後都會疲憊地打個盹。可沒多久就會驚醒,不是我就是他,然後原始的衝動就會勾著我們糾纏在一起。
天蒙蒙亮時,我渾身酸疼得跟散了架一樣,再也沒有半分欲念。
我抱著被子下地時才發覺雙腿酸得直打顫,邱沉沙啞地喊了我一聲:“小田螺。”
我沒理,撿起地上的衣褲就進了洗手間。
然而,我的衣服已經被撕爛,根本沒辦法再穿。邱沉進來看到這一幕時皺起了眉頭,當即打電話讓人給他送一套衣服上來。
兩分鍾後真的有人按響了門鈴,可邱沉抱進來的卻是男士襯衫和西裝。
他把幹淨襯衫遞到我眼前,黯啞道:“穿這件,回去再換。”
我沒拒絕,也沒跟他說話,換上襯衫後拿上自己的東西就想走人,可邱沉卻攔住了我。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直到我不耐煩地說了句:“請讓開!”
他沒讓,還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這次我想拖泥帶水了,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親近。”
我覺得很好笑,並且真的笑出了聲:“邱先生,憑什麼你說走就走說來就來?你當我是什麼?我現在有男朋友了,我等會兒回去就跟他認錯,他要打要罵我都接受。”
“昨天的提議,我是認真的。”
“五萬塊一夜?”我冷眼看向他,恨得牙癢,“邱先生,你當我是出來賣的?”
他不說話了,可我現在恨透了他的什麼都不說,忍不住衝著他尖酸地低吼:“遠在陳霞帶我去見你前,你就找人查過我,因為你從陸重七的手機裏看到了我的照片!你跟丁悠然談戀愛就是因為她長得像魚兒,你對我那麼好也是看在我眼睛像魚兒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