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精神抖擻的跟著陸剄時去參加新聞發布會,陸依依作為我的女助理,自然也要和我一起去。
這件事一出,我就在想著新聞發布會的事。想著在發布會上我應該怎麼說、怎麼做才能不損害我的名譽。
我和陸剄時壓根兒沒有想過動用力量把這件事壓下去。我認為,壓下去並不是最好的辦法,即使壓下去了,別人明麵上不說,但是背後一定會指指點點。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上網,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既然這樣,堵不如疏,壓下去不如盡快找到凶手。
況且,這件事上了國家電視台的社會新聞,想壓也壓不下去。
新聞發布會就安排在這個酒店的一個會議室裏,我們不用坐車,直接出了住宿樓,一路順利地到了會議樓。
會議室很大,能容納五百人。我本以為這間會議室夠用了,但是,當我一進會議室,看到有許多人站在走廊裏時,我承認我低估了這件事的影響力。
我以為這隻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可我忘了我和周雅清的身份。
來的人中,不僅有娛樂新聞的記者,也有社會新聞的記者,我還在前排看到了一個國家級電視台的記者。
看來,這件事的影響很大啊。
我看了一眼陸剄時,陸剄時握著我的手,堅定地點點頭,對我說:“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甜甜地對他一笑,隻要有他在,我什麼都不怕。
按照昨天的約定,我沉默的上台,坐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這個位置在主席台的左邊,靠近窗簾的地方,我坐在中間,陸剄時坐在我左手邊,陸依依坐在我右手邊,其他位置是幾個我不認識的人坐著。
主席台正中間,垂著一塊兒白色幕布,那是今天的重要道具。
我剛剛一露麵,下麵的記者們全都炸開了,紛紛打開攝像機和照相機,邊哢哢的瘋狂的按著快門,邊大喊道:“蘇小姐,請問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蘇小姐,聽說你不承認是你換的槍,請問你認為是誰換的槍?為什麼要換槍?這麼做對你有什麼意義?”
“蘇小姐,聽說你和周小姐的關係不太好,您能具體談談嗎?”
“蘇小姐,聽說您曾經請劇組的人吃滿漢全席,卻單單沒有請周小姐,請問您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嗎?”
“蘇小姐,聽說你和周小姐第一天就發生了衝突,您能談談具體情況嗎?”
在兩人煩悶的哢嚓聲中,不停有記者發問,有的記者還準備跳上主席台來,都被主席台前站著的一隊保鏢擋了回去。
我看向陸剄時,我剛剛心裏還奇怪,怎麼這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原來是他早做好了準備。我心裏慰貼,陸剄時真的很細心。
我不管這些記者的問題,手緊緊地握著陸剄時的手,他的手很溫暖,也很有力,我相信,他一定能給我清白。
“請安靜,”我和陸剄時做好後,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對著話筒大喊一聲,會議室內瞬間沒有了聲音,那男子見眾人不再吵鬧,拿著話筒繼續說道,“想必大家都拿到新聞發布會的安排了,現在是播放錄像時間,采訪時間在錄像播放完後。現在,開始播放錄像。”
他的話音一落,我聽到落針可聞的大廳裏響起一陣輕微的哢噠聲,同時天花板上的投影儀朝主席台正中間的白色幕布射出一道白光。
很快,幕布上出現了畫麵。
我探著身子一看,雖然我沒有看過這些錄像,但是這個畫麵我見過,這是在片場發生過無數次的周雅清水潑女助理的畫麵。
這個畫麵中的周雅清和女助理在一片樹林裏,周雅清聲音尖利的指責女助理拿水拿的晚了,讓她等的時間長了,沒說兩句話,周雅清就把手中的水全都潑到女助理的身上,然後扭著腰走了,女助理一個人站在小樹林裏,傷心的哭了起來。
看完這一個片段,五六百人的會議室裏先是鴉雀無聲,隨後響起一陣嗡嗡嗡的聲音,我看到大家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
周雅清一直以來的形象就是演技好、努力、態度好,現在,這個視頻顛覆了她以前苦心塑造的形象。
我也詫異的看向陸剄時,輕聲問道:“你從哪兒拿到的這些錄像?”
這些錄像顯然並不是女助理拍的,應該是外人拍的,而且,沒有讓他們兩人發覺。
“你別忘了,拍戲的時候,可不止黃導麵前那一台攝像機。”陸剄時輕聲說道。
“從別人那裏拿的?對方拍這個幹什麼?”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