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剄時在街邊的車上瘋狂起來,我主動的摟住他,他好像禁欲了許多年的人一樣也瘋狂的配合著我。我身上的藥物在我們兩人的共同努力下,終於被消除掉。
瘋狂過後,我的神誌漸漸清醒,看到陸剄時趴在我身上,身下我們兩人還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我驚叫一聲,忙推他,想把他推起來。
我們是兄妹,怎麼能做這種事?
陸剄時不解的看著我,問:“怎麼了?剛剛還那麼主動?”
我聽了他的話,臉上不紅,心中也不跳,有的隻是驚恐。我們是兄妹啊,我們有血緣關係啊,怎麼能這樣做呢?
“不,你起來。”我的語氣嚴肅。
陸剄時疑惑地看了看我,有些莫名其妙:“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動了動嘴唇,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如果不說,或許我們會犯更大的錯誤。
“我看了我媽媽留給我的信,”我悲傷的看著他,說,“我媽媽說,我們是...是...”兄妹那兩個字我怎麼也說不出口。好像一說出來,我就成了罪大惡極的人。
可是,看看我們現在,即使不說出來,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好吧,”陸剄時好像明白了什麼,從我身上起來,拿起散落在車裏的衣服,遞給我說:“我不會強迫你,你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我覺得陸剄時這話說的很有意思,剛剛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明白我們兩個是兄妹,但是,現在聽他的話裏的意思,他好像又不知道我們是親兄妹的事實。
“你,”我猶豫的問他,“你知不知道我媽媽信裏寫了什麼?”
“無非就是不叫你和我在一起吧?”陸剄時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傻。可是,看神情,他好像真的不明白媽媽信裏說了什麼。
這樣也好,這件事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省得他知道了心裏難過。
“送我回家。”我接過他手裏遞過來的我的衣服,說道。
陸剄時一言不發,默默地穿好衣服,去了駕駛座,駕車把我送到了樓梯口。
我下了車,陸剄時也跟著我下了車。
“不用送了,謝謝。”我情緒低落的對他說。以前我還可以騙自己我不知道我和陸剄時的關係,所以發生了那種事,我能當做沒有發生。可是,今天這種情況,我再也騙不了我自己,再也找不到理由說服我自己接受這一切。
此時,我心裏全都是這件事,梨兒已經被我忘到了九霄雲外。
即使問梨兒怎樣,與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我送你上樓,”陸剄時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說,“再說,這麼晚了,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回冷清清的家?”
然後不由分說,在我前頭上了樓梯,上到一樓,見我沒有動,一招手,說:“上來啊,這麼晚了,不休息嗎?”
我心裏糾結,要不要讓陸剄時和我一起回家呢?
“有什麼事,上樓再說。”陸剄時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說,“我們好久沒見了,你就不想我嗎?”
他這句問話讓我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怎麼能不想呢?天天都想,想他的人,想他的眼睛,想他的嘴唇,想他的溫柔,想他的體貼....可是,在怎麼想,我和他之間也是不可能。
“走吧,”陸剄時看我神色不對,拉著我的手說,“無論你遇到了什麼,你記住,我永遠在你身邊。我等你,等你願意告訴我的那一天。”
陸剄時,我不是不願意告訴你,我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我該怎麼說,我們是兄妹呢?我該怎麼說,我們沒有未來呢?我該怎麼說,忘了我,讓你去找別人呢?
陸剄時溫柔的拉起我的手,走上了樓梯。樓梯間的燈壞了,陸剄時細心的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給我照明。
他在前走著,我在後跟著,我們就像夜晚歸家的夫妻一樣,相互扶持著。
可是,我們永遠做不了夫妻。
“鑰匙,”三樓很快到了,陸剄時站在門口,問我要鑰匙。
我習慣性的去掏包,一摸摸了個空,不好,剛剛我的包忘到公園的小樹林裏了。
“忘到小樹林裏了?”陸剄時看到我的神情,出言問道。
我點點頭,“剛剛我們忘了拿了。”當時那種情況,也沒人想起來拿丟在樹邊的包。
“嗯,你等會兒。”陸剄時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問對方,“蘇蘇的包你拿了嗎?”“沒有啊?我知道了。”“蘇蘇已經沒事了,你放心。”然後掛了電話,看著我無奈的說,“看來,還得回去一趟。”
“剛剛你給誰打電話?”我轉身跟著陸剄時下樓,邊看著台階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