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剄時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按說,和他有矛盾的是我,他該殺的是我才對,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對付你呢?”
“你,”我欲言又止,“他今天說,也要對付你,你來的路上碰到什麼不正常的事情了嗎?”
“不正常?”陸剄時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問,“兩輛車夾擊我算不算不正常?”
我既驚訝又驚恐,這種事情陸剄時竟然像沒事人一樣毫不在意,還問正常不正常?當然不正常。換個普通人,這會兒墳頭草都長出老高了。
“你為什麼不報警?那兩輛車一定是百裏笙派的,一定是要害你的,你怎麼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又氣又急。
“好啦,好啦,”陸剄時摟住我,“你以為我雇保鏢是幹嘛的?難道是讓他們看我被殺的嗎?我被殺了對他們可沒有一點兒好處。”
“你帶保鏢了?”我抬頭看著他,又看看客廳,“我怎麼沒有看見?”
“你一向不喜歡身後跟著人,我讓他們都躲起來了。”
我看著置自己安危於不顧,一心要照顧我喜好的陸剄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是不喜歡保鏢,但是,那並不意味著當他遭到生命危險時,他還不帶保鏢。
“從今天開始,你必須雇個24小時的保鏢,全天候保護你,一刻不能離開你。你無論為了什麼理由,也不能甩開你的保鏢,單獨行動。知道嗎?”
既然陸剄時這麼聽話,我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那幹脆再下一道命令好了。
“遵命,老婆大人。”陸剄時開了句玩笑。
“老婆啊?”我聽到陸剄時的這個稱呼,有些惆悵,想起我的出生證明,我永遠不能成為他的老婆。
雖然經曆了一次生死,我不再抗拒他,可是,如果想要結婚,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睡吧,”我突然沒了說話的興致,躺在床上,蒙上被子,準備睡覺,或者說準備胡思亂想。
“好吧,我也累了。”陸剄時這一天經曆的大概不比我少,看起來有些疲憊,倒頭睡了。
陸剄時的鼾聲傳來,我輕輕地翻了個身,定定的看著熟睡的他出神。我和他,我們之間注定沒有未來,可是,我又舍不得他。特別是在有百裏笙的威脅下,更是不敢離開他。
我的手撫上他飽滿的額頭,他濃密的眉毛,他緊閉著的雙眼和感性的嘴唇,心裏一陣陣的發堵。
梨兒已經不是問題,問題是那張出生證明,我撕不掉,也毀不了。
陸剄時不安的動了動,我立即收回了放在他下巴上的手,怕吵醒他。他累了,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每次我出了事都是他來回奔波,卻從沒有說過苦和累,我不能再不體諒他。
他的臉色很疲憊,睡夢中眉頭也是緊皺著,是什麼讓你在夢中都不得安生呢?是我還是梨兒呢?應該是我吧?我想,否則,他今天晚上不應該睡在我這裏。
梨兒剛剛回來,他應該陪她的,但是,他沒有,他選擇了我。
我心裏很甜蜜,也很欣喜,這是不是說明,我在她的心裏比梨兒重要呢?我以前的猜測是錯誤的?或許,我應該鼓起勇氣問問他,我和梨兒他更看重誰?
我看著他完美的側臉,想那答案一定不會讓我失望。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多餘的話語,我理解他,他理解我。而梨兒隻是過去,不是現在,也不是未來,他的未來,我心裏一顫,他的未來,我咬咬牙,既不是梨兒的,也不是我的。
都怪那張該死的出生證明嗬!讓我到了如此地步。
我又看向窗外,不知道他的保鏢現在在哪裏?有沒有跟著他?他如此聽話,想必也會把我那些話聽進去。
事已至此,我是生是死並不重要,隻要他安全地幸福的活著就好。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時,陸剄時問我:“還上班嗎?”
我詫異的抬頭,隨後反應過來,他那個分公司被百裏笙毀了,已經回不去了。
可是,要說讓我一個人留在家裏,我也不安心,萬一百裏笙再帶著什麼人到家裏來呢?我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好運,陸剄時正好趕到救我。
我直接認慫,看著陸剄時嘿嘿笑了兩聲,“我想去你公司上班。”
上次我沒有遞辭職信,不發一言的不告而別,不知道公司的人怎麼看我?不過,在小命和尊嚴之間,我選擇小命。
“我身邊還缺個秘書,怎麼樣,有意思嗎?”陸剄時非常上道的問我。
“有有有,當然有,”我搓著雙手激動的說道,“什麼時候上班?”
“就今天吧,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