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剄時對視一眼,都抬高了下巴,對陸覓恒這種人,我們還真沒有必要客氣。
來人果然是陸覓恒,他氣急敗壞的踢開門,一把推開跟在身後的保鏢,叫道:“你們兩個是什麼意思?蘇禾,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把股份轉讓給了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陸剄時。
我冷笑一聲,“陸總,”我一直都不肯叫他叔叔,我覺得他這麼無情無義的人不配做我的叔叔,“我們兩人之間轉讓股份,好像沒有必要通知您吧?”
我記得公司章程裏規定,隻要當事人同意,就可以轉讓股份,沒有必要事先通知其他人。
陸覓恒一噎,這個還真沒犯什麼法,無論是國家的法律還是公司的規定,都沒有犯。
“蘇禾,你好,你狠,”陸覓恒很是不甘心的狠狠瞪我一眼,又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看向悠哉的陸剄時,“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我們陸家救了你,你早就餓死在山上了,你還能坐在這裏喝茶聊天?當初我大哥想要收養你,我就告訴大哥,你不是個好東西,將來一定會和我們陸家人爭家產,現在,我的話應驗了!我真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把你扔到遊泳池裏淹死。你個白眼狼,現在來對付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陸剄時品著茶冷笑一聲,“陸家領養我,我感激,不過,感激的人不包括你。而且,”陸剄時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晃的呼啦作響,“我爸爸的遺書,公證處公正過的,這家公司就是我的,我爸爸給我的,我坐這個位置名正言順。”
我則是吃驚的瞪圓了眼睛,看看陸覓恒,又看看陸剄時,我驚訝的不是陸覓恒想害陸剄時,而是陸剄時竟然是領養的?
我為我們的關係痛苦糾結了那麼長時間,現在他們告訴我,陸剄時是領養的?
“那個,”我弱弱的說了一句,劍拔弩張的陸剄時和陸覓恒立即看向我。
“能問個問題嗎?”我說,“陸剄時是領養的?”
陸剄時毫不猶豫的點頭,陸覓恒則是朝我的方向前進了一步,說“當然,這小雜種翻臉不認人,哪點兒像我大哥大嫂?我大哥大嫂真是瞎了眼,竟然領養了他?養條狗也比養他強!”
陸覓恒多年的謀劃毀於一旦,而且股份這麼一轉讓,陸剄時對公司就有了絕對控股權,他以後再沒有機會和陸剄時叫板,心中的憤懣可想而知,說話就隻顧發泄心中的怨氣,不顧情麵。
陸剄時皺眉,臉上有些怒氣,我也有些生氣,陸覓恒真是一心為錢,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他和陸剄時相處了這麼多年,當真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嗎?
“蘇禾,你記住,你身上才流著陸家的血,他什麼都不是!”留下這一句挑撥的話語後,陸覓恒氣哼哼的走了。
我厭惡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個陸覓恒真是心機深沉,臨走還要挑撥一下我和陸剄時的關係。
不過,現在是文明的新社會,一切有法律,陸剄時即使沒有陸家的血脈,當初陸通夫婦領養他的手續合理合法,按照法律規定,他就是陸家的人,這一點無人能置喙。
再說,陸剄時手裏還有陸通的遺書,那份文件更能證明陸剄時對這家公司的掌控權。陸通的遺書又公正過,具有絕對的法律效力,哪怕他把公司留給毫不相關的外人,陸覓恒就得認。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一切以血統論成敗。
對於陸覓恒的小伎倆,我一點兒沒有放在心上,而是驚喜的看向陸剄時,我們不是兄妹,我們能正大光明的談戀愛了,能結婚了,能生孩子了,我再也不用痛苦了。
陸剄時含笑看著我,沒有因為陸覓恒的話影響心情。
其他人一見我們兩人的樣子,識趣的關上門走了。
等門關好後,我飛撲到他懷裏,揮拳砸了他的胸口一下,嗔怪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們不是兄妹,害我天天失眠。”
陸剄時嘿嘿笑了兩聲,捉著我的手腕兒,沒有回答。
“你故意的吧?”我哀怨的抬頭看他,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我更惱,“你就是故意的,”掙開他的束縛,飛起一腳就要踢他。
可惜,我今天穿了條緊身裙子,腿剛剛離地就踢不動了,我尷尬的放下腳,他則是笑的前仰後合。
看我笑話,我看著笑的彎下腰的陸剄時,恨恨的想。
我心裏不再愧疚不再覺得掙紮的走到陸剄時身邊,先朝他跑了個媚眼,又故意倒在他懷裏,用手撥弄著他的胸前,沒兩分鍾,他身上就有了反應。
感覺他呼吸粗重了些,我閃電般撤到廁所門邊,笑道,“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