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舒舒聽了我的話,隻輕輕地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蘇蘇”,再沒有下文。我以為她生病了,急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病了?看醫生了嗎?”
木舒舒欲言又止,“沒有,沒生病。隻是...蘇蘇...哎。”
一個不好的預感衝了出來。
“是不是雜誌社那邊出了什麼問題?照片有問題?需要重拍?”我問道。在我心裏,從沒有想過照片不能用這回事。
因為衛總編把胸脯拍的很響,也向我做過無數次的保證,保證隻要我拍了照片,就一定能用。我不認為衛總編會耍著我玩兒,故意說這話迷惑我。她這麼做,對她沒有好處。
“呃,”木舒舒踟躇了一會兒,顯然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說吧,”我看木舒舒十分為難,就說道,“無論什麼情況,我都承受的住。”當年我隻是一個小模特的時候,什麼冷言冷語沒有聽過,什麼待遇沒有遇到過。這些和那時候比起來,並不是不能忍。
木舒舒歎口氣,這才說道:“蘇蘇,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你說吧。”我說道。可是雖然是這麼說,我聽著木舒舒話裏的語氣,那點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衛總編說,”木舒舒停頓了一下,我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她咬咬牙,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的話,“你的照片不能用了。她說很抱歉,以後有機會再和我們合作。”
天花板的燈光有些刺眼,我眼神一變,看向牆壁邊的壁燈,那裏的燈光比較柔和。
我早料到《瑰麗》雜誌社的照片會有波折,隻是沒想到,衛總編會直接不用我的照片。
“當初,衛總編的保證你也聽到了吧?”我問木舒舒。
我雖然不是在興師問罪,可是在木舒舒聽來,也是事後算賬。木舒舒心裏有些苦澀,這件事是她一手促成,也是她在《瑰麗》雜誌社刻意刁難的時候,極力轉圜。
木舒舒本以為,以衛總編的實力,這件事雖然有意外,但是應該會有個美好的結局。而她也能在慶祝會上,順勢提出自己的要求。
隻是,沒想到,衛總編這個實力派,終究抵不過李主編這個進來充數的富二代。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木舒舒也沒有了辦法,隻能在找機會,再想別的辦法。
“對不起,”木舒舒情緒不高地說道,“都是我,要不是我一定讓你去,你不會受那麼多委屈。”
我沉默了兩秒鍾,決定算了,不在追究這件事,木舒舒也是好意。
這件事是李主編在報複我,和木舒舒沒有多大的關係。
安慰了木舒舒幾分鍾,木舒舒的心情好了一些,邀請我後天去吃飯,給我賠罪。我本不想去,木舒舒卻說:“這件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做的不對,你要是來,就是原諒了我,你要是不來,就是還記恨著我。”
木舒舒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不得不去,隻得不情不願的答應了她。
掛了電話,我歎口氣,不是我不想去。現在臨近年關,陸依依第一次操辦過年的事,有些手忙腳亂,想讓我留下來幫她。
陸奶奶年紀大了,給點意見還行,其他的指望不上。再說,陸奶奶已經很多年沒有辦過過年的事情,一些事情也很生疏,給的意見也不符合陸家現在的情況。
以前這些事都是李靜辦,可李靜隻要一見陸依依,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看陸依依哪兒都不對,雖然沒到抬手就打的地步,卻也是張口就罵。
這種情況下,陸依依也不可能去找李靜學習經驗。
就這樣,陸家過年的事,就全落到了沒有一點經驗的陸依依身上。陸依依第一次主持陸家的過年事宜,還是新手,還沒個能教她的人,一個頭兩個大,頭發都快變白了。
要不是陸剄時偶爾指點她幾句,還有我在旁邊幫著忙,陸依依早就甩手不幹了。
但是,木舒舒那邊,去一晚上應該不影響什麼。到時候,給陸依依解釋一下,讓陸依依給我放半天假。
“怎麼了,”掛了電話後,陸剄時一手伸進我剛剛洗好的柔軟順滑的頭發裏,深深的吸了口氣,享受這洗發水的芳香,一邊問我。
我歎口氣,一動不動的好似一個木頭一樣躺在他的大腿上,說道:“《瑰麗》的封麵黃了。”接著把木舒舒對我說的告訴了陸剄時。
聽了《瑰麗》的情況,陸剄時的手隻微微一頓,就繼續梳了下去,“沒關係,不上就不上吧。你和他們那兒的李主編鬧成那樣,李主編肯定會報複。這估計是李主編報複你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