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的聲音柔的我自己都渾身的雞皮疙瘩,不過,為了我重振陸剄時信心的大計,我不得不堅持這麼說下去,“我們領了證,還沒有去拍過結婚照呢。”
陸剄時的腿動了動,好像想把我從他的大腿上推開。我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上半身,緊緊的像個秤砣一樣趴在他腿上,一動不動。
“你說,我們到什麼地方拍婚紗照好呢?”我又柔情似水地問道,“趙姐說,她結婚的時候,是到國外拍的婚紗照,在教堂下拍的,說是那樣有氣氛,看著好看。你說,我們將來有時間了,能不能也到國外拍呢?”
既然陸剄時心裏有我,那現在,就讓我作為讓他重燃鬥誌的對象吧。
“趙姐給我看過她的婚紗照,有些是在教堂,有些是在田野外。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她穿著婚紗,她老公穿著禮服,相互之間情深義重,含情脈脈。男帥女靚,碧空如洗,拍出來的照片可好看了。”
我說著說著自己先倒興奮起來,抬起頭,眼睛閃閃亮的看著渾身凝重的陸剄時,“將來,我們不僅要到教堂,也要到田邊去。不過,不去綠草邊,去玫瑰花田邊。”
“你想啊。”我直起身,沉浸在自己對未來的美好而浪漫的幻想中,“如果能穿著婚紗,牽著你的手,在萬畝玫瑰花田邊,照張結婚照,是多麼溫馨的一件事情。我覺得,我一定能拿著照片,向眾人吹噓到下輩子。”
陸剄時嘴角上挑,出現了一絲笑意,而我已經收不回放飛的思緒,繼續說著對未來的結婚照的期許。
喋喋不休的說了十來分鍾,從婚紗的選材,到婚紗的製作,從攝影師的選擇,到背景的尋找,一樣一樣,一項一項,都說了個遍。
等我說的口幹舌燥、嗓子冒煙,終於住嘴的時候,陸剄時凝重的深情已經緩和下來,溫柔的輕笑變成了顯而易見的微笑。
“好。”陸剄時揉揉我的頭發,眼中盛著我興奮的身影,“將來,就按照你說的拍。不光讓你能吹噓到下輩子,也能讓你炫耀到下下輩子。”
我也笑了,隻要陸剄時不再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既然討論婚紗照的拍攝問題,既然陸剄時回複了點信心,既然王高升那些問題讓他不愉快,那就和他討論下一些愉快的問題吧。
我和陸剄時又就婚禮的籌備充分交換了意見。
在這個討論會上,我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天馬行空,腦洞大開。陸剄時想要用個筆和紙記下來,被我直接拍飛。按照以往的經驗和習慣看,現在討論的這些建議,一年以後必定會被改的麵目全非。
我更傾向於婚禮舉行前再決定到底該怎麼辦,而不是現在就準備婚禮那天租上一艘宇宙飛船,衝出地球,穿著宇航服,在太空中舉行婚禮。
我們興奮的討論了很長時間,直到沈安的電話打斷我們的談論,我和他還意猶未盡。
陸剄時在我拿手機的時候,笑道:“這些建議可以記下來,留給我們的後輩子孫們去實現。說不定,一兩百年後,家家都有太空飛船了呢。說不定,那時候即使想到火星來個蜜月旅行也不是不可以的呢。”
我覺得他說的極有道理,翻了個大大的大白眼給他。
接了電話,沈安渾厚穩重的聲音傳來:“嫂子,對楊菁的審訊已經出來。”
“哦?怎麼說?”我和陸剄時都精神一振,全神貫注地聽著聽筒。
“據楊菁交代,她之所以到那裏去,是因為王高升王老板告訴她,今天晚上大哥可能會到那裏去。王高升,咳咳,”沈安咳嗽兩聲,掩飾話語中的尷尬,“給楊菁準備了迷藥,讓楊菁等大哥到的時候,迷暈大哥。之後,咳咳,嫂子,你應該猜得到楊菁會做什麼。”
“恩,猜得到。”我好笑的看著陸剄時,沒想到,真有人想要用這種方式和手段上位。
但是,我和陸剄時已經結婚,證都領了,不知道楊菁楊小姐知道不知道。想來,即使是知道,她也不會在意。
“大哥嫂子,據楊菁說,他們幾個人裏還有一個是攝像師。”沈安點到為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嗯,多謝,我知道啦。”謝了沈安,問了幾句其他方麵的問題,我掛了電話。
那個攝像師,不用多說,一定是楊菁迷暈陸剄時後,拍照用的。拍的照片用來幹什麼,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從楊菁的交代中看,王高升並沒有告訴楊菁那個廢棄工廠的真正用途,也沒有告訴楊菁七麻子就藏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