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禮服。”我恢複了正常話音,說道。
陸剄時顫抖的胳膊這才平靜了下來,心有餘悸的看著我,命令道:“以後,不許用剛剛那種語氣說話。”
是嘛?我仰著頭,傻笑兩聲,“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嘛!”又做出剛剛的那種表情逗他。
陸剄時受不了,拂開我拉著他胳膊的手,轉身到了辦公桌後,不理我的撒嬌賣萌,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大大的閃著金色光澤的盒子,果斷轉移話題,“你的禮服,去試一試看看合適不合適。”
盒子是金色的,上麵繡著一朵梅花,梅花枝上站著一個小麻雀。不知道用的什麼線,這個盒子的畫麵,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甚至還會隨著角度的不同而變幻顏色,一會兒白色,一會兒綠色,一會兒棕色,真的當得起流光溢彩、五彩繽紛這八個字。
看盒子,就知道裏麵的衣服一定比盒子更加華麗,更加讓人驚歎。
我的眼睛被盒子上麵的刺繡吸引,陸剄時催了兩遍,我隻顧低著頭,撫摸著上麵光滑的絲線,欣賞著枝頭上的那個小麻雀。
如果我也能養一隻該多好,既漂亮也能解悶。
就在我感歎的時候,耳邊聽到一陣刺啦聲,過了幾秒,眼前也一黑,原來陸剄時等不上我看完那個盒子,直接拉了窗簾。
拉了窗簾後,陸剄時打開辦公室的門,用平板的聲音對門外的秘書吩咐道:“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擋住所有的來人,我有事兒要辦。”
秘書楞了一下之後,臉色曖昧,臉頰紅潮湧動,“是,陸總。”
陸剄時不管秘書是不是誤會了,關上門,走了兩步,覺得不放心,又回身鎖上了門。這一下,即使有人想進來,也進不來了。
鎖了門之後,屋裏很暗,陸剄時順手開了燈。
我看著陸剄時一係列的動作,心砰砰直跳,不用猜就知道,陸剄時肯定是想幫我換衣服。我不打算拒絕,偶爾來一次,也是我和他之間的一點小情趣。
不過,在這之前,該做的戲,還是要做一做。
我望著邁著大步氣勢洶洶的朝我走來的陸剄時,倚著桌子邊沿,雙手放到胸前,驚恐地睜著一雙大眼睛,又用甜得膩人的嗓音喊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不要過來呀,我老公很厲害的,你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告訴我老公,讓我老公打你。我老公練過武術,身手很厲害的哦。你這小身板,絕對不是我老公的對手。”
我一番威脅的話,和被惡霸強逼的神情,讓陸剄時的腳步一頓,嘟囔了一句“還演上癮了”,加快步伐,朝我走來。
走到我身邊,眼神往下一掃,掃到我緊放在胸前的雙臂,嗤笑一聲,又溫柔地挑起我的下巴,嘴角斜斜一挑,“姑娘,這裏沒人,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望著陸剄時魅惑而又迷人的眼神,我沒有掙紮,沒有猶豫,沒有堅持,果斷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從了你吧。”
“呃,”陸剄時以為我可能還要堅守一下,本已經準備好了說辭。沒想到我直接舉白旗投降了,醞釀了半分鍾的話直接憋在嘴裏,吐不出咽不下,難受的不行,也鬱悶的不行。
看陸剄時噎得不輕,我後退一步,拉開和陸剄時的距離,由呼吸可聞到一臂的空間。陸剄時猛然覺得身前一空,扭頭看,我已經退開。
他沒有多想,就朝前跨了一步,笑問道:“怎麼,姑娘不是準備從了我麼,這麼快就反悔...嗯...咳...”
我在他的身邊,脫下了身上還帶著我的體溫的外套,輕輕的一抬手,扔到了他的懷裏。
既然要換禮服,不脫下身上的外套和襯衫,是沒法兒換的。
再說,窗簾都拉了,門都鎖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陸剄時雙手一伸,不偏不倚地接住了我的外套,燈光下,陸剄時的影子被斜斜地拉出老長,影子中,手上麵,放著一件隨意堆放的衣服。
辦公室內,氣氛忽然就曖昧起來。
脫了外套,下麵就是白色的襯衫。今天天氣溫和,我上身隻穿了這兩件衣服,既不冷,關鍵時刻,脫著也方便。下身隻穿了一條毛呢裙子,腳上是一雙寬口黑色高跟兒鞋,這兩樣換起來更加的方便。
“愣著幹什麼,快把衣服拿出來呀。”我一邊脫衣服,一邊對陸剄時說。
我看到陸剄時眼眸中的火焰,也看到他紅到耳朵邊的臉色,更聽到他粗重而急促的呼吸聲。
不過,無論如何,也得讓我先換上衣服。
陸剄時打開盒蓋,拿出禮服。那是一件白色的禮服,豎領的設計,把脖子包裹的嚴嚴實實,一絲風都不透。精致的剪裁,把我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的高是高,低是低,分外妖嬈和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