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等人也有些懵逼,因為事出反常,實在意料不到會有這樣的人。也就暫時先觀察一下,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張子文又道,“我不逼思怡不娘,三千貫和五千貫你自己選擇。給錢就等於契約,有契約就等於合作,你願意與這燕九合作,還是與我合作,想清楚後選擇。如果你決定給燕九也行,但我要一百貫跑路費,且後續若有麻煩我不會再管你。”
實在是張子文這人顯得太詭異,麵對這種場合還擁有這種雲淡風輕的無恥尿性,長的又細皮嫩肉像個讀書人。這時代讀書人總歸不好惹的。所以燕九也都越來越遲疑。
王思怡還是不敢答應,卻利用角度偷偷對張子文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三千貫。
“那,我就當做咱們契約成了。”
張子文說這麼說,其實這妞過後若賴賬,似乎……也拿她沒啥辦法。
張子文這才看向燕九道:“把張懷素叫來。”
“好大的膽子,敢直呼師公之名。”一個年輕道士怒斥。
燕九畢竟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越來越覺得不對,知道張懷素的人多,但知道這道觀是張懷素的就很少,就此驚疑不定的看著張子文。
“誰找貧道!”
正在這時,正門進入了一群人,來人正是這一時期在東京城呼風喚雨的半仙張懷素,也是那個去家裏給張子文驅魔的“張真人”。
張懷素眼高於頂的看著天空,大搖大擺走進來。
教父登場後,包括燕九在內的近百個道士紛紛退開站在側位,低著頭把呼吸都變得很慢。
富安這種從小在市井長大的人,太知道這人的黑料和能耐了,也嚇得呼吸都很謹慎,知道這次麻煩真的大了。他來就沒那麼容易擺平了。
事實上出場費給多少是看級別的,五千貫僅僅是燕九的出場費。在百姓中都被稱為有神通的張懷素,當然是另外一個出場費。
話說這年景裏一般的事張懷素也不想管,這次主要是聽聞和某軍頭家的兒子牽連上,這才帶人來看看。
走到近處看了看著滿意狼藉,張懷素鐵青著臉先看向了燕九。
燕九大氣不敢喘,把頭低一些,再低一些,又低一些。
忽見,溫文爾雅的張子文從側麵一巴掌甩張懷素臉上,冷冷道,“看著我,你看他幹什麼?我找你,不是他。”
張懷素懷著凶狠的神色扭頭看過來,卻難免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衙,衙內怎麼會在……”
又幻影似的一巴掌甩張懷素臉上。
這下,張懷素沉著臉閉口了。在心裏充滿了戾氣和憤怒。這張子文雖然尊貴但也太惡劣,竟是當著這麼多的人麵這樣對待一個大佬?
不過張懷素能混到這步城府很深,也沒表露出戾氣來,而是躬身賠禮,“公子,徒孫們不知死活冒犯了,這是個誤會,請息怒。”
“息怒需要過程。”
張子文也清晰感應到了來自張懷素身上的戾氣,形勢上也差不多鎮住他了,所以沒再出手抽耳光了。
若繼續再扇他耳光是副作用,並不會顯得更有氣勢,相反容易把事件弄到不可控地步。
張懷素看看張子文臉上有掌印,明顯被燕九打過。又看看張子文一副獅子搏兔的態度,那麼這個“息怒過程”太輕不行。就此冷著臉看著燕九。
燕九也不敢跑,腿一軟就跪了下來。
張懷素指指地上一把用來練功的石鎖,淡漠的道:“咬緊了。”
燕九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實上他也經常這麼對待別人,但現在隻能無奈的咬住了石鎖手柄。
張懷素微微點頭後,一個膀大腰圓的人走過來,從後麵狠狠一腳踩在燕九脖子上。
既然咬緊了岩石,這一重擊導致燕九牙齒幾乎全飛,滿口是血,當即成了現場最淒慘的人!
“吞下去。”
張懷素毫無感情的冷漠態,指著那些從他口裏掉出來的牙齒。
又有人把那些牙齒撿起來強行塞在燕九嘴巴裏。咽喉上一砍掌,強迫燕九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