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晚了些,稍後還有一章~
在茶樓的雅間裏。
唐老六的確和一般狠人草莽有著很大不同,身後站了兩個彪形大漢,而他則穩重的樣子在泡茶,不急於說話。
張子文對他這套不感冒,問道:“茶並不是重點,我們也從來都不是朋友,直接點說。”
唐老六像足了個智勇雙全的大佬,繼續擺弄著茶,淡淡的道:“請教公子,現在局勢下你的視角看到了什麼?”
張子文想了想道,“你綁架了小鈴鐺。”
“怎能說這是綁架……”
唐老六歎息了一聲,語氣開始轉冷的態勢,“不過公子願意這麼去看也好,說穿了這是人性弱點。在一些時候人是很脆弱的,不論生前是誰,什麼身份,最終都隻是一堆塵土。公子覺得呢?”
張子文看著他,“你在威脅我嗎?”
“豈敢。”
唐老六說這麼說,卻一副傲然神態,“卑職隻是……從來不知怎麼得罪了公子。大人有張大臉,諸如卑職這樣的小人,其實也有自己的尊嚴。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一但過了那個點,許多事都會變了。我以為公子知道這道理的?”
張子文道,“誠如我不知小鈴鐺怎麼得罪的你,所以你不用糾結你怎麼得罪的我。這個世界精彩的地方在於對抗,你大抵理解為狼一定要吃肉就行。別把我看做好說話的好人,實際上將心比己是科學做法,你平時為人是什麼,怎麼對待的別人。然後把我虎文看做一個強化版的你,太陽底下說起來就這點事。”
“明白了。”
唐老六不屑一顧的模樣,“不過這樣看來,公子有個明顯的破綻和人性弱點。話裏話外的,你似乎非常在乎小鈴鐺?”
張子文搖頭道,“不要現在來問我。事實上我說什麼不重要,你是主見的人,你當然不會信我現在的說辭,隻信你的判斷。”
唐老六麵露得色,“公子這樣想就好。卑職覺得,其實所有的事都是可以談的?”
張子文神色古怪了起來,尋思,上一個諸如他這麼覺得可以談、大搖大擺走來要談事的人是張小國,結果他現在屍體正被石灰醃製著,藏在張子文的床下。
這不會導致睡眠不好,事實上那條厲鬼被虎文的氣場鎮在床下,另外一些人就安穩了。譬如四大才子的冤魂也安穩了,否則從玄論講,他們四個就算變成鬼後,還是鬥不過張小國這厲鬼的。
思考著,張子文道,“談判需要守規矩,要有信譽。然而這兩點你沒有,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所以談也白搭。”
唐老六微微色變,隨又像有著強大的自信,冷冷道,“公子剛愎自用,這是把要把人往絕路上趕?我唐老六無意冒犯,但你這區區紈絝子弟,真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張子文了解在和什麼人過招嗎?哪怕你父親是張康國,但你這麼惹事他真知道嗎?他會鐵了心陪你這敗家子亂來,從而搞亂朝局嗎?這些所有的事,你覺得你看到了核心。其實說起來,這隻是你個黃口小屁孩的一廂情願罷。”
說到這裏,唐老六眯起眼睛,“你還聯合張叔夜,妄想從開封府搞到執法權生事,結果呢?難道都遇到了這些還執迷不悟?還不知道在和什麼人過招?難道你們真的不知死活,僅僅憑借你們這兩書生,不是我狂妄,我唐老六就想問你們又能做什麼?難道不是惹出更大的亂子來後坑了其他人。所以這真的不是書生意氣嗎?書生百無一用!”
說完後他又表現得很平靜,繼續泡茶,一副掌控了所有局勢,看穿了張子文全部籌碼且不在意的樣子。
至此張子文首次皺起了眉頭,感覺不太好,是真有些怕他了。
在張子文評估裏,他是又陰又狠又聰明的捕鳥蜘蛛,但卻故意說了許多嘲諷臉才說的話,像是在故意激怒,故意讓人低估他?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假設他真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之內,有恃無恐,那他還把小鈴鐺扣在手裏就是“反操作”。還邀約來這裏坐下說什麼“世界上沒什麼事不可以談”,這和張子文給他所評估的人設、在邏輯上是衝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