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牆碧瓦,青色路麵泛著微光,雕梁畫棟,各種精良而鮮豔的作品比比皆是。九尾讚歎的看著這些名工巧匠的精心製作,心裏大歎中原果然是泱泱大國,臥虎藏龍。
“九尾姑娘,到了。”公孫木蘭輕喚道。
九尾腳步一滯,忙回神道:“已到皇後娘娘的寢宮?”
公孫木蘭道:“進去後,就如我先前教你的一樣,有禮有節,有問有答,不要多餘的話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緊張。“九尾道:“謝謝王妃提點,九尾會注意的。”說完隨著公孫木蘭進了皇後寢宮的大門,心裏也有點彷徨,不過想到公孫木蘭說是昨晚自己在長亭一舞被皇後看到,心裏喜歡才召自己進宮一看,想來應該也不會有其他的問題。
皇後所住寢宮為立政殿,進入大門,就見白色細煙如有若無,嫋嫋繞繞,暗香斷斷續續,滿屋清雅,九尾雖沒有抬頭打量,已覺得皇後定是一優雅之人。想著已和公孫木蘭兩人走到了內殿。
內殿裏俯首跪地叩拜的九尾隨著一聲清亮溫潤的“免禮”而抬頭低眉看著坐在高大榻椅的女人,不禁一歎:雖然不是傾國傾城貌卻端莊穩重,五官大氣端正,氣度雍容,坐在那裏,就有無形的威嚴和氣質,做為一國之母,當真是一點不虛。這時卻聽高坐上的皇後賜座免禮朗聲問道:“你就是昨晚長亭上起舞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九尾側身坐好後恭敬的答道:“稟皇後娘娘,正是在下九尾,當時感懷月照長空,曲舞空靈,故情不自禁,依樣畫葫,貽笑大方,讓娘娘見笑了。”說完眼角瞟了一眼屋內,已是坐了好幾位應是妃嬪的女子,身後都是站了幾個宮女,整個屋內倒是顯得燕飛環瘦,香衣佩響。
這時皇後又笑道:“昨晚姑娘一舞,雖有模仿之意,可卻是更上一層,有靈魂,有思想,有感性,所有的在場者都深深被震撼和吸引,姑娘不要太過謙虛。”
九尾聽得皇後說話親和,臉上又是平和慈愛,不由心裏對皇後的印象更好了幾分,聽了皇後的話低垂眼瞼道:“謝娘娘厚讚,九尾自小酷愛舞蹈,對月夕節的拜月之舞已是神往多時,今能有緣得見,故而邯鄲學步,能入娘娘的法眼,實乃九尾之幸。”
皇後聽了一笑正準備說話卻聽一道低沉又磁性的聲音道:“拜月之舞,又有何難,姑娘如對此有興趣,朕就命長安城中最好的舞者即刻入宮即可。”話音一落,就見門外進來一人,入眼既是明黃的龍蟠金線長袍,腰間係一深黃龍紋玄帶,通天冠,龍行虎步,不怒自威。九尾還來不及細看樣貌,就被在旁的公孫木蘭一把拉住跪下,隻聽一屋的聲音響起:“恭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進來的確是中原國皇帝慕容皝,隻見他快步走到九尾的麵前用手輕扶起九尾,方才對跪著的一屋人大聲說道“平身”。起身站立的眾位看著九尾的眼神因皇帝的親手相扶已有了不同的變化,各自在心裏打著各自的算盤。
九尾在被皇帝親手扶起的刹那也是驚訝不已,更怕自己被認出,心內忐忑,低著頭不語,也忘了抽回被慕容皝扶住的雙手。
慕容皝握住九尾的兩小臂,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柔軟無骨,從上看著九尾低垂的眉眼,都是如此的好看,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目,如果正眼相向,豈不是會如癡如醉,難以自拔?慕容皝沒有放開自己的雙手,任由四周的目光箭一樣的飛來,剛才在進來的一刹那,遠遠就看見坐著的此女子,九天仙女之姿、人間那得如此絕色,當時心裏就起了愛慕之情,聽了皇後和她的對話製止了太監的通報,自己上前給了她想要的答複。
就在慕容皝看著九尾而九尾低頭害羞不語,四周目光都可以撕衣剝服的時候,皇後的一句話把眾人拉回到正常的軌道。
“皇上,下朝了?”
慕容皝聽了一笑,放下九尾的手,轉身走到皇後身邊坐下才道:“下了朝聽說昨晚長亭舞者進的宮來,心內好奇來看看,果然是一妙人啊!”
皇後笑道:“皇上所言極是,這後宮佳麗都被這妹子比下去了!”皇後的話音一落,眾妃嬪的眼光如刀再一次上了九尾的身。公孫木蘭在側聽了低頭暗讚皇後狠毒,笑語裏就把九尾又一次推上了風口浪尖。
慕容皝好像沒有注意到皇後的話所引起的效果,看著九尾笑問道:“聽姑娘說對拜月舞向往久之,可中原人從小就是看著這舞蹈長大的,區別隻是好壞繁簡之分,難道姑娘不是中原人士?”
九尾躬了一下身,道:“民女是蒼然國人,跟隨親戚到了中原,卻不想與親人失散,又遇歹人,幸好得王爺相救才幸免於難。”
慕容皝聽了怒道:“光天化日,天子腳下,怎有這等歹徒強盜行凶,哼,來人,傳中書上殿,朕要問問他是如何治理這天子腳下的。”
九尾一聽,忙離座俯身道:“小女子有何能何德,得皇上如此關愛,不過當時確實隻是市井小潑皮,欺我是外來之人又是一弱女子,當時王爺已對此等人做了懲戒,還望皇上不要為了此等小事而傷神。”
慕容皝冷哼了一聲,道:“天子腳下無小事,明日還是要責問下去。”說完緩了緩顏色,又道:“今日就不說此事,免得壞了大好的心情。九尾,剛才聽你說自小習舞,有專人授之,不知朕今日可有福分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