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山下,青陽城,一襲白衣男子,正坐在茶館叫道:“二,來將此葫蘆灌滿,用上好的花雕酒灌滿,再來一斤牛肉!“
隻見這白衣男子,右手按住用粗布裹著的一柄寶劍,伸手將葫蘆向二遞了過去。
“這男子好生一股江湖氣,這男子顯然不是尋常武林中人,隻怕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這些人往往也出手闊綽,這可得好生照看,畢竟銀子可是好東西。”一個酒店廝瞅了瞅白衣男子心想,嬉皮笑臉的過來回道:“好嘞,這位大爺,你就擎好吧。”
不一會兒,二就拿著酒肉屁顛顛的跑了過來,擦了擦桌子,給這位白衣男子弄幹淨地方。
這白衣男子雖然低頭慢慢品味著濃烈的酒香,大口吃著牛肉,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緊不慢的觀察著什麼。
白衣男子心思道:“最近我這心裏總是感到不安,隱隱感到發生了什麼大事;這才把娃娃暫時讓長貴照看著,推是要去縣城裏逛逛,順便給孩子和翠花買點好吃的。實則是來著縣城看看,打探一下最近江湖上的情況。”
這白衣男子就是老漢,不過此時的老漢一襲白衣,是格外的豪氣風發,英姿颯爽,這可和平常的老漢大不相同。
這香酒樓是青陽城中有名的大酒樓,常聚集一些江湖人士過路休憩,倒也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地方。
不過關於香酒樓的主人卻是一個謎,眾人隻知道,在這酒樓之中,萬萬不能惹是生非,否則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也是,如此魚龍混雜之地,沒有兩下子,怎麼敢開酒樓呢!
周圍人的議論之聲雖,但老漢的聽覺可是十分敏銳,大家的話基本上一字不落的落到了老漢耳朵裏。
“聽了嗎,十幾前,這翠屏山的葬門慘遭血魔教圍攻,不過最後被葬閣山林中的毒霧擊退,撤回了魔嶺,如今一些門派都正在附近想敲一筆呢!“一名白發老人道。
“是啊,附近的門派都想搜刮一比,開始搶奪附屬葬門的勢力。有些富甲豪紳,一夜之間全家被滅門,恐怕葬門大廈將傾”一名戴著黑色鬥笠的長發男子附和道。
老漢怒喝道:“哼,你們懂什麼!這葬門閣主武功高強,已達化境。另外葬門還有幾位實力強勁的長老坐鎮,這些魔教妖人實屬宵之輩,怎會是葬閣的對手。這些實力弱的幫派如螻蟻一般,更是不足為慮!”老漢狠狠握拳,因為太過用力突出的指尖狠狠的刺進了掌心的血肉,血緩緩地滲道桌子縫隙中。
本來這白衣男子就如此的引人注目,這句話一出,就更加吸引了一大批的目光。眾人紛紛向白衣男子看去,都在暗想:“莫非,這白衣男子和葬門有什麼關係不成!“
白衣男子也不顧眾人目光,隻是拿出一塊金錠,作勢要拋給二,道:“出最近有哪些幫派來過這酒樓,這就是你的了“
二沒想到這白衣男子竟然如此的闊綽,不過白衣男子的眼睛中透露著不可拒絕的目光,讓他心中隱隱發寒。緊忙道:“回這位大爺的話,最近主要有五個門派弟子來這酒樓,是這附近的靈蛇幫、遊魚派、陰風派、飛鷹府還有的斷龍幫。“
二可不怕這白衣男子和那些阿貓阿狗的門派,不過誰不喜歡金子呢!自古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況且這可是送到嘴邊的肥肉。
”嗬嗬,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老漢拋出金錠,從酒樓台躍下,落在酒樓下的駿馬上,揮鞭而去,卷起陣陣塵土。
“這究竟是誰,竟然有如此的狂氣。”戴著黑色鬥笠的男子喃喃自語道。
“是啊,的好像自己要殺光“五大門派”一樣,見著白衣男子武功高強,但雙拳難敵死手,高手也怕群毆啊。真是可惜啊,可歎啊!”酒樓賬房掌櫃歎道。
老頭的這一舉動,讓眾人剛才談論的氛圍凝固了起來,唯獨二,高興地合不上嘴。
出了青陽城,老漢奔襲了幾十裏路,終於到了葬門的真正實力範圍。抬頭看去,翠屏山竟然如此的和往常一樣黃綠相交,滴滴點點灑滿了整個翠屏山脈。
雖然翠屏山的美景一如既往的攝人心魄,美不勝收;可這寧靜的外表下卻暗藏殺機,葬閣中正在經曆著一件驚心動魄的變革。當然這是後話了。
翠屏山脈的主峰是翠屏山,而最重要的葬經閣也在翠屏山殿門後。血魔教雖已撤退,但葬閣此時山門大封,仍有幾十名核心弟子正在山門前嚴守以待。隻是這些弟子對外麵下塵土飛揚中的搶匪絲毫不為所動,仍是堅守在山門跟前寸步不離。
附近幫派見葬閣沒什麼動靜,如實“五大門派“竟然發瘋似了是的在山下鄉道上橫飛縱走,殺人掠財。
這“五大門派”本來隻是一群烏合之眾,江湖肖。如今趁著葬閣有難,趁人之危,幹著這殺人越貨,謀財害命的勾當。山下不時有陣陣慘叫發出,還有一些隱隱約約的良家閨女的沙啞的哭泣聲。
這是一場慘絕人寰,毫無懸念的殺戮;也是一場肆虐無道,令人深惡痛絕的獸欲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