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笙瞬間臉色臭的像發黴的臭豆腐,說什麼都不答應,不依不饒地跟著,“媳婦,這你就不對了,你的叔叔自然也是我的,哪有過門不入的道理?”爺我宰相肚裏能撐船,還把他兒子帶到梁家,給我們梁家傳宗接代!嘖,他果然是個萬裏挑一的好人。
趙恬兒跟著喬生往外走,斜眼看他,“你公司不是還有事嗎?”
梁楚笙義正詞嚴,“陪媳婦見娘家叔叔,什麼重要的事情也要靠邊站”嬌妻在側,不去耀武揚威,難道灰溜溜回去,給媳婦和情敵孤男寡女?別說是躺著了,就是咽氣了也要考慮考慮。
;趙恬兒也不在堅持,隻是有些為難地看向連喬。以目前的情況,連喬比她似乎更有立場決定。
連喬不反對也不讚成,隻是深深地看了梁楚笙一眼,轉身帶路。
這便是默許了。
趙恬兒鬆了一口氣,有些埋怨地瞪了梁楚笙一眼,忙跟了上去。
梁楚笙完全不受影響,倒是心情愉快的跟了過去。
等便宜兒子出世,就讓他叫梁滅童,以將童勁滅掉為人生目標!哼哼!
話又說回來,人天生都有慣性。
自從童勁昏迷不醒,趙恬兒幾乎天天要來醫院一趟,能夠身體力行的事情也不願假他人之手。
於是,才到病房,便熟門熟路找來花瓶,將花插上。沁人心脾的香味順風飄來,蓋過房間淡淡的藥水味,趙恬兒這才坐到床邊,低聲道:“叔叔,我來看你了。”白瓷一樣的玉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開始按摩。
看著病床上穿著病號服,又瘦了一圈的男人,趙恬兒眼淚簌簌而下。
梁楚笙看著這一幕,眼淚也跟著在心中簌簌而下。小心肝也還沒給他按摩過!
凶神惡煞地瞪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梁楚笙隻覺得手心發癢,迫切想要把童勁的脖子給扭了。
千萬別衝動,小不忍則當光棍!默默地在心裏做了建設,梁楚笙橫眉一掃,冷冷看向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連喬,怒道:“你怎麼不安排護士給他按摩?”顯然是遷怒。
“護士每天都會給童總做療養。”
爺我等的就是這句。
梁楚笙連忙湊到趙恬兒身邊,拉住她的手,恨鐵不成鋼道:“媳婦,你這按摩的手法怎麼看著不規範?有專業的護士呢,你可別一不小心把咱叔給按壞了。”
趙恬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以為自己是跟他一樣的缺心眼嗎?不過,當著連喬的麵,她倒是沒堅持,隻找了個借口,想要支開他。
梁楚笙哪裏能輕易支開的,對上趙恬兒那就整一個牛皮鮮,就是扒也扒不走。
開玩笑,爺我杵在這,你也敢給我按摩去,爺我支開了,指不定還給他擦身。
梁楚笙說什麼都不幹,毫不客氣支使連喬,半點兒壓力也沒有。
“喬叔,麻煩你去打水回來,難得我在這,也好給叔叔清理一下。”說得好像他不在,童勁就得髒著似的。
連喬置若罔聞,眼神也沒給去一個。
小心肝折騰他,那是情趣。連喬對他嗤之以鼻,梁楚笙深覺尊嚴受到挑戰,為之氣結,偏偏發作不得,暗暗發誓以後不把連喬脫去一層皮決不罷休。
“叔叔身嬌肉貴,護士粗手粗腳的哪裏有我細心,媳婦你說是吧?”
這分明是反著說,讓她怎麼附和?
“趙恬兒,你怎麼還有臉來見叔叔?”趙恬兒還沒開口,外麵就傳來一聲尖銳的斥責。
梁楚笙臉色一下黑成炭,渾身充斥著凜冽的氣息,臉色陰沉地看向來人。
“狗嘴吐不出象牙。”冷冷地逼視著出現在門口的童倩倩,梁楚笙勾唇冷嘲:“出門前,你媽沒告訴你嘴巴臭得跟茅坑一樣麼?”
童倩倩對上梁楚笙如狼一般陰鷙冰冷的目光,先是瑟縮了一下,可看向麵色紅潤神清氣爽的趙恬兒,心底嫉妒蓋過一切,故作鎮定道:“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梁少這麼惡毒,趙恬兒你的心也幹淨不了哪裏去吧?”
趙恬兒身邊知己不多,童倩倩當屬一個,可惜……饒是再惱再怒,她也不願對童倩倩多說一個字,和這樣的人辯解,平白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憑什麼?這樣一個賤人能得到叔叔的寵愛!
論出身、論容貌、論才學她哪點不如趙恬兒?偏偏這樣的人離了叔叔的眷顧,還能一躍嫁入豪門,她怎麼能不嫉妒不憤怒?!
梁楚笙猛然拿起桌上的花瓶,照著童倩倩的臉潑了過去。
冰涼的水當頭淋,零落花瓣掛一身。
刹那間,打扮得光彩亮麗的童倩倩轉眼間花容失色,狼狽極了。
偏偏肇事者還聲色俱厲,煞有介事道:“當著我的麵給我媳婦兒拋媚眼,小心我把你眼珠子剜出來給我兒子當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