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笙一愣,不可置信瞪著她。
“你趕我走?”
“你趕我走?!”語氣多了幾分悲憤。
趙恬兒忍住撫額的衝動,耐著性子低聲道:“你先出去,我待會兒就出來。”
梁楚笙齜牙,暗惱怎麼就眼挫看上這麼一個沒良心的,手心癢癢的,微微握成拳,琢磨著是要打醒這小渾蛋還是捏斷這細脖子。
趙恬兒被盯得有些發悚,知道梁楚笙是氣到不行。
但,兩人碰一塊就相衝,趙恬兒請不動童老隻能對梁楚笙開口。
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仗著梁楚笙喜歡自己寵愛自己。
想到這裏,眼神便柔和了幾分,近乎哀求地看著他,幾不可聞地低聲說了什麼。臉上神色未變,耳稍卻染上了一絲紅暈。
梁楚笙抿唇不悅瞪她。
他不是色欲熏心的人,這點立場還是有的!
可這顆凶卻被撩得癢癢的,麵色不鬱地盯著她。
這是不滿足。
趙恬兒臉上紅緋飄浮,朝他眨了眨眼,啟唇無聲道:“都隨你。”
梁楚笙滿意了,鼻孔出氣,哼了哼,這才甕聲甕氣道:“這次就饒了你,再有下次……”眯著眼危險的看了她身後的童老一眼,其含義不言而喻。
總算將一顆炸彈給解除了,趙恬兒鬆了一口氣,聽到關門的聲音,一顆心落定。回過頭看向童老,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臉上被一抹堅韌的光澤覆蓋。
“爺爺,離婚再嫁的事情請不要再提,這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叔叔。”想起不堪回首的記憶,趙恬兒仍有些神傷,現在並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把心一橫,道:“孩子的事,是我的錯,和叔叔無關也和梁楚笙無關。但這不是我的本意,當時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如若我不這樣說,勢單力薄,童勁的股份、位置,恐怕不隻是代管,而是完完全全取而代之。”
頓了頓,接著道:“我知道爺爺您嘴上不說,也是最疼愛叔叔的。否則也不能容忍我入主童氏。”
童老臉色僵硬,似有被說穿的懊惱,也有無可奈何的氣結。
趙恬兒見狀,心裏更是坦然,慢吞吞道:“我的孩子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守住叔叔在童氏的位置。叔叔養育我、寵我愛我,我無以為報,隻能傾盡全力給他支持,至於孩子……”
想起曾經的幼稚和齷齪,心情陡然沉重了起來。
“精子庫保存了叔叔的精子,這輩子,童氏隻能是姓童的。”
童老心裏暗歎,到底時代不同了。
童勁風華正茂,哪裏會做這些事,庫存是如何而來顯而易見。如果不是誤打誤撞被查出了懷孕,趙恬兒恐怕還會……
想到這裏,神色莫測地看了趙恬兒許久,這才幽幽歎了口氣。
“你走吧,童氏再不濟也還有我這個老不死,敗不了。”
趙恬兒搖頭,心明如鏡,清澈明亮的雙眸璀璨炫目。
“爺爺是童氏的主心骨無可厚非,但是一日沒有繼承,就會有覬覦的心。爺爺,我知道我不聰明,也不會商場上那一套,可我能學,也願意學。我知道,爺爺肩上還有整個家族興衰的重擔。但是,爺爺,別說您退下來多年,就是大伯一直想要做出一番事業,難道會願意看著您重返童氏?”
原本以為,初生牛犢不怕虎,也隻是憑著一時意氣,沒想到是個心底通透的。
童老心中輕歎了一聲,細細端詳著眼前已然是明明如玉的人兒。
“爺爺,原先我身後毫無依仗,可是現在也不是沒有勝算的,哪怕讓我搏上一搏?最後哪怕是敗了,我也就認賭服輸了。”
嗬,拿不住童喻就雙手捧上?當然不可能。
趙恬兒說得言不由衷,心裏更打定主意,和童喻不死不休。
童老哪裏沒看出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心裏寬慰了不少,也不再刻薄嘲弄,卻已經沒鬆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行,你要不死心那就試試,下個月的董事會,能不能在童氏站穩腳跟,就看你自己了。”
趙恬兒欣喜,忙不迭連聲感謝。
童老哼了哼,不以為然道:“馬屁精。”心裏熨帖不少,想起剛剛那沒規沒距的混小子,依然沒有好臉色,嫌棄道:“得了,趕緊走,把外麵的麻煩精也帶走。”
趙恬兒乖乖應著離開,身後還傳來童老念念叨叨的聲音,聲音不大不小,開門之際,毫無遮掩的溜了出去。
“常年和阿勁呆在一塊,這看男人的眼光怎麼就這麼低呢?”
梁楚笙看到趙恬兒先是欣喜揚眉,聽到緊隨其後的聲音,眉峰一擰,瞬間炸毛了。
挽起袖子就要往裏麵衝去,湊!老子不發威,當我HELLO
KIT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