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笙微微挑了挑眉,鄭重其事道:“那可不是,從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我可就把你當做了自己的媳婦。”
對於梁楚笙不著邊際的回答,趙恬兒嗤之以鼻。
是誰說自小看著她長大的?牙都沒長齊就知道媳婦兒?
掙脫梁楚笙的懷抱,趙恬兒抬頭望著梁楚笙一本正經道:“好了,不和你鬧了,我和你說正事。”
梁楚笙從善如流,擁著趙恬兒回屋裏。
趙恬兒邊走,邊道:“阿笙,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因為別人的隻字片語就去懷疑你,我相信你,你一定不是這種人。我認識的梁楚笙即便平時比誰都囂張,比誰都毒舌,卻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梁楚笙拿眼瞪他,臉上寫滿了不滿。
趙恬兒心領神會,笑容淺淺道:“唔,我的阿笙隻是說話直接了一些,背景硬了一點,是個純真善良的人,自然不會做謀財害命的事,是我想岔了。”
趙恬兒煞有介事的話,取悅了他,尤其那一聲“我的阿笙”,簡直宛如天籟。
梁楚笙絲毫不見謙虛,洋洋得意:“那是當然的。”
回望著趙恬兒信任的眼神,不禁心裏有些發虛。
嘖,他才不要讓媳婦兒知道,童勁車禍前,他一心想著怎麼弄殘童勁。車禍之後,他的目標是怎麼弄死童勁。
梁楚笙眨了眨眼,神色自若道:“媳婦,我們以後就這麼好好在一起,再也不要為了其他事而影響我們好不好。”
見梁楚笙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趙恬兒忍不住點點頭,梁楚笙立即眉開眼笑。
“媳婦,在外麵睡了一晚,好像有點感冒了。”裝模作樣打了個噴嚏,吸吸鼻。
趙恬兒很是緊張的轉身望著梁楚笙,伸手摸了摸梁楚笙的額頭,沒有感覺到發燙才放下心來。
“趕緊泡個熱水澡,我去給你煮點薑茶去去寒氣。”
桃花眼將趙恬兒的關心和緊張盡收眼底,梁楚笙受用地乖乖照做。
看著梁楚笙原本一臉嫌棄,卻又乖乖的喝著自己煮的薑茶,趙恬兒漸漸出了神。
“媳婦,你看我已經喝完了。你是不是該獎勵些什麼呢。”梁楚笙一臉壞笑的靠近趙恬兒,卻見趙恬兒依舊保持著呆立的姿勢。
“媳婦,媳婦……”梁楚笙拿手在趙恬兒眼前晃了晃,趙恬兒才回過神,一臉茫然的望著梁楚笙。
“怎麼了?”
想到趙恬兒也許是在想童勁,梁楚笙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媳婦,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阿笙,那天我聽到菲姨對叔叔說的話,給我的感覺,菲姨似乎特別恨叔叔。而叔叔這次車禍,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一定不單單是場意外。”
說著這些話,趙恬兒有些心煩意亂的揉了揉太陽穴,卻被梁楚笙的手拉開。趙恬兒原本心情就不好,正要發作,額間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按摩。
梁楚笙一邊輕柔的按摩,一邊低眸看著趙恬兒的神情。想到童喻著急上火的摸樣,梁楚笙心裏很是不屑。這童家除了個童老頭子,也就童勁比較有水準。但是童勁比起自己還是差了一截,誰讓他命不好呢!梁楚笙在心中憤憤不平的想著。
“當然不可能隻是意外,媳婦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叔叔死了,誰最有利?”
梁楚笙的話一出,趙恬兒未加思考便脫口而出。
“童喻。”
“對,現在他的嫌疑最大。你想想看,自從叔叔出事後。童喻便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這到手的肥肉被人叼走。如果他不這麼做,他這一輩子就隻能這樣默默無聞,童喻的野心現在也是顯而易見的,雖然他沒什麼能力,可他並不甘願一輩子做童勁的部下。”
梁楚笙難得一本正經的分析著童喻,可手上的功夫卻未曾停下。
趙恬兒舒服的閉上眼,暗歎梁楚笙的技術好。
哪裏知道,梁楚笙以往每每將老爺子氣得跳腳,就是使出這招必殺技哄老太太,哄得老太太心花怒放將老爺子滿腔怒火給擋在門外。
“如果這件事確實是童喻做的,他一定比任何人都希望叔叔死。因為隻有叔叔死了,他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童老爺子就算再不想把公司交給他,迫於董事會的壓力他也不得不妥協。誰知道叔叔命大呢!這麼嚴重的車禍也能活下來,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梁楚笙詆毀童勁的話,是說得極順口。
話出口,這才堪堪住了嘴,小心翼翼看著趙恬兒。
趙恬兒秀眉一皺,伸手拉開梁楚笙的手,轉身望著梁楚笙的眼神裏滿是憤怒之色。“梁楚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