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放鬆下來,就感覺到癢了,伸手想去抓痘痘,梁少勳眼疾手快,急忙抓住了她作亂的小手。
“水水乖,不能撓哦,抓破了會留疤的,到時候就不漂亮了。”
他抱著水水找到傭人,拿過醫生開好的藥,小心翼翼塗在她長痘的地方。
做完後,又帶著她兒童房玩,好轉移她的注意力,直到她玩累了睡下,才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廚房找水喝的時候,才想起家裏怎麼就水水一人?
不過沒有在意,他連自家的事情,都不會多想一下的人,又怎麼會有心思去想別人家的事情。
他喝完水就上樓了,像以前一樣,躺在地上陪水水午睡了。
季清兒回來時,就聽管家說梁少勳來了。
她想都沒想,就徑直去自己女兒房間看了看。
一大一小兩個小家夥,睡的正香。水水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可想而至剛才玩的有多嗨。
她沒有叫他們,淺淺笑了笑又把門關上了。
下樓來,慕恒東還跟個陀螺一樣,在客廳轉悠。
見到她又迫不及待的衝了過來,“嫂子,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梁家,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原來,今天慕恒軍有事出國,兩人去送,正好在機場與到了要離開的Noah。
Noah沒有做任何遮掩。相似的五官,讓人一看就能聯想到梁楚笙身上。
慕恒東驚愕的走過去,本想打招呼,結果偷聽到他和他養父的談話。
忽然一下有又被石頭砸中的感覺,愕然的忘記了出聲。
等回神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去哪就不得而知。
然他唯一記住的就是,飛機時間是下午四點的,現在還有一個小時。
季清兒被他激動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撇撇嘴說:“你想說就說唄。”
她知道趙恬兒懷孕了,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說的好。
“可是你說趙恬兒又懷孕了,說了會不會是種刺激?你們高齡產婦不是有很多毛病麼?”
季清兒毫不客氣的抬手就給了他一個毛栗子,“什麼叫有很多毛病?你如果不懂,就去找個老婆伺候一下。現在是我聽了,要是被梁楚笙聽到,嗬嗬。”
最後一聲輕笑,就像地獄來的招魂鈴,讓人莫名打了個寒噤。
“那個,嫂子……”
季清兒揮揮手,“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別跟我這轉悠,看到你就頭疼。”說完轉身離開了。
慕恒東愣了一下,口中微微發苦。
什麼時候開始,她連同自己多說一個字,都會覺得不耐煩?
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他搖搖頭,沒有再追過去,而說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離開了。此時的他,很需要一點關懷。
季清兒走了,並沒有徹底的離開,她站在轉角,正好隱匿了身形,呆呆的看著他。
自從她選擇同慕恒軍在一起後,慕恒東就接手了慕家在歐洲的事業。十年,這是第一次回國。當對方出現在麵前時,她愕然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到現在亦然,隻要一看到對方的臉,她的心,就會不受控製的抽痛。明明已經選擇放棄了,心為什麼還放不下?
她真的很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好好問問,能不能給彼此一個痛快,放他離開,各自安好?
慕恒東走出慕家,在山頭上漫無目的的亂晃,無知無覺中,就來到了梁家門口。
確切的說,這個山頭,隻有梁家和慕家。
梁伯正在花園裏整理花圃,一眼就看到了他。
“東少爺,您在幹嘛呢?要進來麼?我家少爺在家的。”
梁伯挺喜歡慕恒東的,見到他時,笑的老臉都皺成了一團。
慕恒東一個機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自己怎麼轉到這來了?
頹然的歎了一口氣,同梁伯點了點頭,“好。”
既來之則安之吧。
門開了以後,他聽梁伯說,梁楚笙正在書房。他也就徑直衝了進去。
抬手“咚咚”的敲了敲了門,沒等對方回應,就一把扭開門鎖進去了。
他知道梁楚笙沒有鎖門的習慣。
“阿笙,我告訴你,我大兒子在機場,一個小時後飛羅馬。”
他簡直就像是破罐子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扭開門就閉眼一股腦把話倒了出來。
慕恒東像是在恐懼著什麼一樣,雙眼閉得緊緊的。可是過了好一會,沒有聽到一丁點兒聲響。
他愣了愣,眼睛小心翼翼的隙開一條縫,想要偷看。
“行了,睜眼吧。我不會吃了你。”
梁楚笙看都懶得看他。
消息雖然有一定的衝擊性,但他現在已經不想理會了。
那是梁少銘的選擇,既然選了,他接受好了。反正對方已經是十六歲的大小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