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是好身體啊,聽聞狗生病無需就醫,自會找草藥食用,想來你生病了也不需就醫,道理應該是一樣,昨日燥熱不堪莫不是狗毛多了,建議你剃下毛。”羋幻琴飲下銀耳粥,淡淡地開口道。
那人麵色瞬間紅漲,想要對罵,羋幻鼓卻拉了他一下,搖頭不語。
羋幻琴在宮內沒人敢惹可不僅是因為楚王的寵愛,還因為她那誰都塞不上的嘴。
早年她要出宮玩,楚王不許,她可是敢將楚王的私密事往宗府抖,雖然最終被楚王罰沒了零花錢,卻是實實在在地能隨時出宮了。
李承安淡然落下一子,羋幻鼓突然麵色慘白。
這一子將李承安自己的散棋突然連了起來,更是連接到了李承安一開始丟在角落裏,被羋幻鼓認為無用的幾顆棋子,羋幻鼓下的暗樁此時竟然統統無用了。
羋幻鼓深吸了一口氣,再落下一子,想要靠著自己的大龍穩守局勢,現在的局勢是自己隻需要守得住就能勝,不需要繼續擴張去吞掉李承安的地盤。
雖然吞掉李承安的棋子,大獲全勝地贏了會很精彩,但是李承安那一子落下後他隻能轉為穩妥,以免被李承安找到機會反殺。
李承安的一子卻塞在了羋幻鼓的大龍裏麵,而且還令羋幻鼓不能自斷氣脈地去圍殺。
反攻瞬間開始!
羋幻鼓再落一子,想要趕在李承安的陣型擺開前將自己大龍擺出困境。
李承安卻隻是落下一子將羋幻鼓的大龍一尾截斷。
雙方一連再對弈三子。
此時局麵竟已經變成李承安所占之地更多了。
羋幻鼓咽下一口口水,卻無可奈何。
“投子認輸吧,這種局勢我都盤不活。”羋幻琴坐在李承安的椅背上,一隻手撐著李承安身後的蘇羽青道。
羋幻鼓嘴唇蠕動幾下,投下手中的那枚黑子。
李承安伸手握住那枚黑子道:“多謝殿下了。”
羋幻鼓抬頭看向蘇羽青,卻隻見蘇羽青被麵紗遮掩的嘴角似乎輕輕翹起。
羋幻鼓輕笑著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想道“羋幻琴這丫頭沒搗亂,這點就足以讓人覺得不對了,自己竟然還沒察覺到,輸了也是活該啊”。
羋幻鼓身後那人卻前進一步,一隻手拍了拍羋幻鼓的肩膀,開口道:“公子可會紮金花?再賭一局可否?”
紮金花是秦國一種用於娛樂的牌,不過與棋不同,玩這種牌運氣也非常重要。
蘇羽青臉上笑意不減,她才不會告訴別人,這種牌是公子無聊時製造出來與自己玩耍的。
羋幻琴伸手在李承安身後擰了一把,那種玻璃不會燒,酒不會釀,衣服不會做,隻會弄兩幅棋牌,弄出來後卻發現有人比自己先發明的穿越者誰能理解?
一連十局,李承安勝了六局,羋幻琴勝了兩局,羋幻鼓和他身後那人一起也隻贏了兩局。
李承安仍舊是輕笑的表情,羋幻鼓從初見李承安露出這種表情便感覺他好欺負,已經轉變成了不寒而栗。
手上是最的牌是輕笑著賭注加幾盞星夜建盞,把自己嚇得丟牌。
手上是最大的牌也是輕笑著賭注加幾盞星夜建盞,把自己弄得隻能丟牌。
好不容易把賭注改成了銀子,一開口便是一兩銀子這種賭注,自己贏了兩局開始加價到千兩時,又是連輸。
可怕的就是不論手中牌是大是,這家夥臉上反正都是輕笑,似是毫不在乎,又似是大局在握。
羋幻鼓玩了十局後,隻能起身告辭,不敢提把賭注改成“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