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過癮!這幫朝廷鷹犬平日裏囂張跋扈,沒想到也有今!”
“就該殺他個雞犬不留,看誰還敢在我黃巾軍麵前放肆!”
“殺殺殺!殺到長安,殺個血流成河!”
“……”
黃巾軍此戰大捷,僅僅以數百人的代價,幹掉了一支裝備精良的幽州兵團,這在以往是無法想象的,眾人全都大笑起來,癲狂至極。
“勝則驕,敗則逃,這種軍隊怎麼能成大事?”
楚風搖頭歎息,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緩緩靠近,帶著一些怒氣開口:“將軍,這些人已經投降,為何不放他們一條生路?”
“放他們一條生路?”劉石嗤笑道:“若是此次我等戰敗,他們又會否放過我等?”
此言一出,眾多黃巾紛紛附和:“是極!漢軍對我等每每趕盡殺絕,無有半分留情,對他們就該斬盡殺絕!”
“如若不是朝廷逼迫太緊,我等又豈會流落到這步田地?”
“我一家七口,兩人死於饑荒,卻有四人亡於官軍之手,如今活下來的隻我一人而已,我必報此血海深仇!”
在場之人群情激奮,倒讓楚風一時間失了方寸,這些人剛剛大戰完畢,身上帶著血腥之氣,一個個凶神惡煞,仿如地府修羅,楚風怕自己稍微言辭不當,便有可能遭到圍攻!
“就算如此,那些推車的民夫終究是無辜的吧,為什麼連他們也一起殺?”楚風雖然心懼,但依舊據理力爭。
“與官軍同流合汙,亦是取死之道!”
劉石搖了搖頭,笑道:“楚風啊!你年齡尚,見不慣血腥,我也不怪你,隻是這些話以後就不用再了,我等與漢軍不共戴,斷斷沒有回旋的餘地!”
頓了頓,他又開口:“此次得你之計,方有如此戰果,當記你大功一件!”
搞得誰稀罕一樣!
楚風隻覺意興索然,果然他之前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至少保持著一絲底線與良知,哪料到劉石等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隻要不是自己人,見人就殺也不為過,那些幽州軍都已經放下兵器投降了,數百民夫更是不具備絲毫戰鬥能力,卻被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戮!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這些人或許原本都老實本分,但時至今日他們已經不是原本的自己了,一個個都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變成了殺戮機器,哪還有什麼人樣?
“此地不宜久留!”
楚風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巴,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他隻是暫時屈身於此罷了,不像其他人那樣沒有更好的去處了,如果有機會他肯定頭也不回的離開,而此時他雖然仍留在黃巾軍中,但想要他繼續為劉石出謀劃策卻是不可能了,他過不去自己心裏這關!
不提楚風心頭所想,劉石這一戰可謂收獲頗豐,那數十車滿滿當當的糧食讓人看的心花怒發,再加上千餘套製式武器裝備,讓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又上升了很大一個台階。
嚐到了甜頭,劉石哪還能控製住內心的貪欲,他死死盯上了幽州糧道,就這樣賴著不走了。
不得不劉石的運氣還是不錯的,短短幾時間之後,竟又被他守株待兔得手了一次,這次幽州軍的兵馬上升到了兩千之數,為首的將領亦是頗為勇武,劉石以有心算無心之下,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將之拿下,勉強算是又勝了一場。
一連兩場勝利,劉石的名氣在中山國境內漸漸大了起來,加之糧草充足,不時有人來投,而劉石不管不顧,幾乎是來者不拒,如此一來其兵力不降反升,麾下兵馬隱隱有突破一萬的趨勢了!
人一旦多了,人心就散了,劉石本就不是將才,沒有統禦能力,於是其麾下開始拉幫結派,彼此間偶爾還有摩擦產生,這種場麵在其他黃巾軍中也時有發生,隻要不是太嚴重,不弄出人命來,劉石也不去管,隻專注於自己的“發財大計”之中。
“幽州劉虞不是無能之輩,如今糧草連續被劫走兩次,又豈會無動於衷?”
“劉虞不擅長帶兵打仗,但其麾下有猛將公孫瓚,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劉備三兄弟此刻正在公孫瓚軍中效力,如果遭遇到這些人,怕是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