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這句話隻得到了淡淡的“嗯”的一聲回應。
而那人已經往前邁步離開了。
季心步子，也不趕路，所以走的也很慢。
走的滿，話的語速也很慢。
“我，為什麼會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原來，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緩慢的語速平淡又清冷。
而隨著她的話，她的身影也越走越遠。
少年忽的大口大口深吸了幾口氣，胸膛也劇烈的起伏這，頭也抬了起來，看著她的背影。
少年光潔的身子在夜色下竟也無比醒目。
他握緊了手裏的那半串冰糖葫蘆，艱難的站了起來，開始挪著了步子。
“化形之後的靈獸或者魔獸自然是可以跟人類交配的，不過像這種完全沒有獸類特征的情況，倒是很少見。”食月的聲音在季心腦海緩緩響起。
季心點了點頭，雖然她也見過這種交配後的存在，但還是忍不住道了句：“沒有生殖隔離，不科學。”
“生殖隔離，那是什麼？”食月不懂就問。
季心想了想該怎麼跟食月解釋，最後想到了一個簡單粗暴的例子：“就是，讓你和其他種族，即便交配了，也無法產生後代的隔離機製。”
食月：“……”
食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幹脆轉移了一個話題，“主人不管他麼？他還在後麵跟著。”
季心的話依然清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為何，要管。”
她帶他出來，隻是順便。
卻並沒有管他的打算。
無關緊要的事，無關緊要的人，她從來不管的。
隻不過有時候，也看心情。
而這個時候，那少年正在季心的身後亦步趨步的跟著。
他似乎是拖著自己的身子，緩緩的跟在季心的身後。
“主人知道他是個什麼？”
食月看不出來。
隻知道那個少年不僅沒有一點獸類的特征，竟然連能力都沒有。看起來完全就跟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也難怪會被抓起來了。
“嗯，大概，猜到了。”季心道。
夜色下，一少年衣不蔽體的跟在一個女孩身後，甚至還帶著一點心翼翼。
這樣的場景明明有些不出的詭異，卻又有著一種奇怪的和諧。
“莫要跟著我。”季心回了下身，看向他，淡淡道：“再跟著我，打你。”
少年：“……”他搖了搖下唇，不敢話，卻好像又想要什麼。
季心是威脅聽上去實際上沒有一點威脅力，可卻絲毫不會讓人質疑她所的話。
完之後，腳尖便已經一踮，飛離了這裏。
幾乎在眨眼之間，眼前的女孩兒便已經不見了。
少年慌了，開始轉動著自己的身子四處尋找著那道身影。
就像是個迷路孩子一樣，驚慌又迷茫。
他衝著前方跑了過去，可是夜色裏還是沒有季心的身影。
他嗵的一聲跪了下來，雙眼宛如失了靈魂般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不要……不要丟下我……”他喃喃出聲，竟哭了出來。。
“把頭抬起來。”淡冷又帶著一絲奶氣的聲音在他麵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