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怒了,猛地從床上坐起,操起枕頭往前一扔,“特麼的誰在叫!神經病啊!”
他啪的打開房間燈,四處查找,房間就麼點大,一張床一個三門衣櫃一張書桌。隔壁被吵醒了,翻了幾個身又漸漸安靜。
找了一圈毫無所獲,丁哲恨恨地躺下繼續睡。
怎麼飛了這麼久還是他?滾圓縮了縮脖子,繼續飛。
半夜兩點。
“有人嗎?請問有人在嗎?”
“你特麼有病!”,丁哲怒吼。隔壁一聲輕輕歎息,又是翻來翻去的聲音。
一個時後。
“有人嗎?請問有人在嗎?”
“我操你大爺!”,丁哲暴走了。隔壁起床了,不久後衛生間傳來馬桶衝水聲。
滾圓鬱悶了,這哥們到底在哪裏,脾氣真爆燥,惹不起惹不起。繼續飛。
兩個時後。
“有人嗎,請問有人在嗎?”
“我特麼操你的,有完沒完!啊!?”,丁哲暴怒,騰地坐起,捶著腦袋怒吼。
隔壁起床的聲音,然後衛生間傳來洗簌的聲音。
丁哲看看手機,五點半了,他恨恨地吐口氣,踢著拖鞋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那個,對不起啊,吵到你了。”
衛生間門開了,成清清頂著一對黑眼圈,一嘴牙膏沫唔唔道,“你電話和人吵一晚上的架,女朋友?”
丁哲詫異了,“你沒聽到?有個神經病一整晚都在問有人嗎有人嗎。”
成清清含口水又吐掉,話清晰了,“沒有啊,一晚上都隻聽到你罵人。”
丁哲,“我……”
成清清甜甜一笑,“我去跑跑步,反正睡不著了,你隨意。”
滾圓鬱悶無比,飛了這麼久還是這哥們,他在和別人話?這哥們為何一直跟蹤我?
“道友,敢問這是何地,道友為何一直跟著我卻不現身?”,滾圓停下來,對著虛空不解地問道。
“你特麼有病,誰跟著你!”,丁哲怒吼道。
正準備出門的成清清不解地回頭看著丁哲,“你在和我話?”
丁哲連連擺擺手,“對不起對不起,不是在罵你,那個聲音又來了,你聽到沒?”
成清清側頭細聽片刻後搖搖頭,“除了你,沒有別人話。”
滾圓即使脾氣再好,被人再三針對,也有了幾分火氣,“道友一直躲躲藏藏跟了在下一路,不知何意?”
丁哲怒道,“老子在自己家裏躲什麼躲?”
成清清關懷智障的眼神看著丁哲,“你是工作壓力大,幻聽了?”
丁哲,“……”
成清清搖搖頭,換上跑步鞋出門了。
滾圓冷笑一聲,“合著在下飛了幾個時辰都還沒飛出道友的家?在下並非女修,道友這麼吹牛好嗎。”
丁哲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飛?還飛了幾個時辰?成清清都不在家了,你特麼吹給誰聽呢。”
滾圓冷哼一聲,卻是不再接話了,畢竟上千歲的年紀了,曾經執掌承平世界最大宗門幾百年,自是不會像混混般和丁哲對罵。
丁哲被這麼一弄想睡個回籠覺都睡不著了。幹脆也洗簌一番,然後…打遊戲。
然而滾圓每過一段時間必然會問一句“有人嗎”,簡直讓人崩潰。
於是成清清跑步回來開門進房的時候,便正聽到丁哲暴燥的聲音,“有本事你就直接和成清清表白啊,裝神弄鬼吼了一晚上是幾個意思?還飛呢,見過飄的沒見過你這麼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