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潛格掛斷丁哲的電話後,給齊誌新打了過去,將丁哲的意思轉述一遍後請示齊誌新的意見。
“對這樣的社會毒瘤,尤其對我們的隊員還構成了安全威脅,特管中心有必管協助地方清理毒瘤!”。齊誌新表明了態度,剩下的事王潛格處理,他經常和地方政府各個部門打交道,處理起來自是得心應手。
阿文昨晚親眼目睹了他心目中宛若神明的浩哥被丁哲一拳打死,當時他就和另一個大漢阿武嚇得屁滾尿流倉惶逃離現場。
下午的時候有警察找到鐵管哥調查命案情況,被鐵管哥應付走了。他知道鐵管哥背景深厚,加之死者一方無人追究,鐵管哥咬死了不承認這事和他有關係,辦案刑警一時也拿他沒辦法,像征性的做了個筆錄就走了。
阿文聽鐵管哥要他今晚再去找成清清,當時臉色就白了,“鐵管哥,那子太邪性了,我扛不住”
曾鐵管一巴掌拍在阿文發亮的腦門上,“怕個屁,那子早就進看守所了,你還怕一個娘皮不成?”
阿文心下稍定,試探著問道,“娘皮要是不肯來怎麼辦?”
“還用我教你?!”,曾鐵管拍拍阿文的肩膀,笑得陰沉,“姑娘長得是漂亮,但是我警告你,千萬別動歪腦子,那不是你能惦記的,好生生的把人請來。”
阿文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朝包廂門口剽了一眼,輕聲嘀咕了句,“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打發走了阿文,曾鐵管回到夜總會的包廂,坐在一名中年恤男子身邊,順手給中年男子麵前的酒杯倒上酒。一邊倒一邊,“四哥,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肯定能把姑娘請過來,到時候讓她陪你多喝兩杯!”
四哥不置可否,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曾鐵管心地看了眼四哥,試探道,“韋浩的事沒有個結果,我在弟兄們麵前也不好交待”
四哥冷哼一聲,聲音寒徹透骨,“你想要個什麼樣的交待?”
曾鐵管心裏一突,這位爺脾氣不好胃口不,真不好伺候,但他這些年在道上混,要沒有四哥罩著,早就被同行吃得連渣子都不剩了。
曾鐵管故作輕鬆道,“看守所裏在押犯人鬥毆,失手打死個把人”,看到四哥突然麵色一變,曾鐵管連忙改口,陪笑道,“失手打死個把人不太可能,但是弄殘廢手腳啥的,應該很正常吧”
四哥冷笑,“曾鐵管,你當我是申城的公安局長?我告訴你,昨晚的可是人命案子!你以為那麼容易就能糊弄過去的?這個屁股還沒有給你擦幹淨,你還想在看守所裏鬧事!?”
曾鐵管擦擦額頭上的汗,“四哥,我也就是做夢的時候這麼一想,是我想太多,想太多,來來來,我夠四哥一杯,先幹為敬!”
正在杯籌交錯之際,突然眼前大亮,所有的照明燈全開,外麵大廳一陣哄亂,隨即便聽到有人大喝“武警臨檢,所有人原地抱頭別動!”
曾鐵管腦袋有點蒙,四哥人就在現場,居然還能遇到突擊檢查,這是四哥的夜部會開業以來第一次遇到。他偷偷瞟了一眼四哥,發現他臉色發黑,顯然也是事先毫不知情。
包廂門被推開,當先走進來一名上尉武警軍官,緊跟著一名深灰色軍裝的年青士官,袖章上繡了特管兩個字,這種軍裝他從沒見過。
四哥眼神微眯,一臉堆笑地站起來迎了上去,“我是這的老板,兩位首長來檢查工作,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請盡管吩咐。”
武警上尉大喝一聲,“陳四海!曾鐵管!”
四哥答應了一聲,剛剛跟著四哥一起站起來的曾鐵管腿一軟,差點又捽坐在沙發上。
武警上尉認真看了兩人一眼,“帶走!”
後麵的武警戰士就要上來抓人,四哥連忙大聲道,“首長請慢,請給個機會,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公司的事情。”
武警上尉看了眼跟在身後的王潛格,王潛格自是知道陳四海這是要找關係了,他經常執行任務,自是知道能開出這麼大一家夜總會的社會人,背後的關係網自然不會那麼簡單,但這是特管中心齊處長親自交待下來的案子,自是不擔心陳四海找來什麼人翻案。
王潛格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武警上尉揮手止住了後麵的戰士。
陳四海拔通電話,“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您休息。”
“吧,什麼事?”
陳四海看了眼對麵,捂著語筒聲,“場子裏突然有武警檢查,人現在就站我對麵,要帶我回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