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蒙麵殺手(1 / 2)

佗靈自進屋去看朱珠姑娘的傷勢,隻餘僮俊傻傻站在院子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姑娘家為什麼喜歡別人稱自己這個“兒”,那個“兒”的。若是有人叫自己“俊兒”,或是稱二牛那子為“牛兒”的話,男兒漢大丈夫的,恐怕早就翻臉了……

就在僮俊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聽見有人喊道:“靈兒,是你回來啦!?”聲音起處,隻見一位身著襴衫,頭戴方巾的長者,從堂屋裏走了出來。見是僮俊,於是又道:“是僮俊啊,看見靈兒了嗎?”

這人便是佗靈的爹了,這間醫館,其實是因為戰亂,他帶著佗靈逃難到這裏,不久之後開的。在此之前,塢村附近,乃到整個塘鄉,連個會瞧病的太夫都難找。可自從這父女倆來了之後,不僅看病不收診費,就連藥材錢,有時也都免了。而且,保管藥到病除。因此,鄉裏人都稱他活神醫,華佗再世。

僮俊見神醫朝走過來,冷不丁被他這一問,顯得有些慌亂,卻沒留心對方剛才了什麼。還以為,他是在質問自己,為什麼無故牽他的寶貝女兒的手呢。於是吐吐吞吞道:“神,神醫!我,我什麼也沒幹啊……”

“嘿?!你這子,我你幹什麼了嗎?我是問你,見到我家靈兒沒有?!”神醫見僮俊語無倫次,牛頭不對馬嘴,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於是又問道。

“哦哦,佗靈剛才和我出去些采藥,現在正去屋裏,看那姑娘醒了沒有……”著,僮俊把背上裝草藥的籮筐,解下放在院中的石桌上,道:“那,那這些藥材,我就給您放這裏了,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完,僮俊便急忙向門外走去。

神醫這時正還要點什麼,卻見僮俊已經了沒影。於是喃喃道:“唉,年輕人性子真是急躁,見風就是雨,話沒都完,人就不見了……”完,又自轉身,向屋裏走了去。

僮俊從醫館出來之後,沒有直接回風清觀去,而是直奔二牛家來了。此時,色暗下,晚風習習,然而僮俊卻卻心事重重。直覺告訴他,道君山上的那具官軍的屍體,必然和二牛從山上救回來的,那位昏迷未醒的朱珠姑娘,有一定的聯係。

因此,僮俊要來找到二牛,把事情問個清楚。

來到二牛家門外,僮俊還沒來得及上去敲門。卻見二牛,手持一張弓箭,正鬼鬼祟祟,慌慌張張的朝自己走過來。僮俊正想話,隻見二牛過來便一把拽住他道:“快,進門話!”

進門之後,二牛依然神神秘秘的,反複向門外看了好幾遍,確認外麵沒人了,這才把院門關好。僮俊於是問他道:“二牛!你子神神秘秘,慌慌張張的,到底在搞什麼鬼?”

二牛見問,這時轉身向僮俊,吞吞吐吐道:“僮,僮俊!我,我殺人了!而且,我剛才去看,屍體竟,竟然不見了……”

僮俊見,驚問他道:“什麼?!二牛,你子膽兒也太大了吧?快!你殺誰啦?”

“我不知道啊,對方蒙著麵,我根本認不出來是誰。可,可就在剛才,我去看的時候,屍體已經不見了。而且,我感覺,有人一直在跟著我,我猜是不是他的冤魂來找我索命了!?”

“屁話,這世上哪有什麼冤鬼索命之!你確定那人真死了嗎?”

“他胸口上中了我一箭,不死還能怎地?”二牛回道。

“那你又為什麼要殺他呢?”僮俊接著問。

“唉呀,我是沒想殺他!這不今早上,我去道君山查看捕獵夾子和陷阱。想著逮些野物回來給我娘補補身子的。結果在半山腰處,見到一夥蒙麵人,手裏提著單刀,正追殺一位姑娘。有句話怎麼?救人一命,勝過造他娘的幾座佛塔!所以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是勝造七級浮屠!這時候,你就別拽文了,簡單直接!”僮俊接著道。

二牛又道:“哦,所以情急之下,我隻能張搭箭,射殺過去嘍。我原是想嚇唬嚇唬他們的,可沒想到,當中一個蒙麵人,正好直撲上前,結果正中我一箭,倒在地上了……”二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