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生氣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辦法總是有的。你鬼點子這麼多,就再好好想想嘛,肯定有辦法的!”僮俊接著又道。
“眼下,咱們有幾件事情,迫在眉睫。其一,當然銀子的事。不過這還不是最緊要的,必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其二就是,明他們來了以後,咱們應該怎麼安排他的操練。總不能人去了,咱光給人搞演講會吧?你就是再能會道,也不可直給他講課三個月……”廖庭織道。
“嘿嘿,這事啊,我早想好了!既然他們去了,那明他們自然願意接受民團的新製度,我先叫他們整理好營房。往後,吃住和訓練就在那裏了,不得隨意外出!”僮俊道。
“開什麼玩笑?你現在粒米未見,拿什麼來養活這麼多人?你以為這幫人都吃草的落駱駝啊,吃一頓就能走過整片沙漠?這事萬萬是行不通的!”廖庭織道。
“我看,行得通!”這時,自在一邊沉默半的李少武,開口道。
“嘔?對了,少武!你從前自在行武中任職,對軍中之事,最為了解,你倒是看,你有什麼好的主意?!”廖庭織見,這時問道。
“糧餉方麵,咱們可以去籌措嘛。看在我們為鄉裏除去一害的份上,鄉民多少還是會給點的。另外,那些商家貨店,必需按月足額捐給,這是沒得商量的。朝廷組織民團,也是為保一方平安,他們不能坐享太平,而不圖感恩吧?還有,這地方衙門,也自屯積不少糧食,咱們也該叫他出點血來了。那曾日燕父不是縣太爺嗎?銀子他給不了咱,但以他一封書信,支些糧草來用,總是可以的吧?……”李少武這時,顧自道。
“可是,擅自向百姓征餉,等於是在逼捐,恐怕要引起民怨啊。再了,他們已經向衙門繳過稅款了,咱們再行征捐,這怕是不妥吧?”廖庭織又道。
“唉呀,廖兄,這非常時候,豈能婦人之仁,左右顧忌那麼多?再了,你看那宣化縣城內,苛捐雜稅多了去了,也不見有人去管?!咱們隻不過是為了度過眼前的難關,又不是橫征暴斂,難道征來的糧食,就是入你我的肚腹了?有事的時候,鄉民們還是得要咱們來僻護的,這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有何不可?”僮俊道。
廖庭見,這時尋思一下,回道:“既然如此,看來也隻能這麼辦了。不過,咱征捐的態度和方式,勢必要柔各一些才是啊。可不能強征硬斂,以免引起公憤……”
“放心吧,廖兄!征集糧食的事,你我兩人,親自去辦!少武,民團操練的事,就交給你了,你比我們有經驗。你二牛與那劉熊一起。務必嚴明紀律,賞罰分明。若有違命者,直接重責,絕不姑息!”僮俊接著道。
“放心吧,漫叫他吃樹葉啃樹皮,他就是吃觀音土,在我治下,他也不敢有何怨言!”李少武回道。。
“哎,那倒不至於!有我僮俊在,豈能叫他們去吃土啊。若要混到那個程度,我僮俊這差事,不如不幹了。”僮俊著,自又向廖庭織道:“廖兄,你書讀得多,這有空的時候啊,還是需你多去給他們曉以大義才是啊!”
“自然!”廖庭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