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庭織此一一夜沒有合眼,此時自覺得非常困倦,麵對僮俊所問,暫時也沒有什麼好的對策。因而自向他回道:“我現在還沒有想到,隻想回去,先好好睡上一覺再想吧……”
“唉呀,子不是曾經曰過嗎?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你就不能學學人家張衡,頭懸梁,錐刺股,先打起精神來,為我想想對策嗎?再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啊,那還係著你一家人的仇呢,難道你就真能睡得安穩?!”僮俊道。
“伍員烈士,鞭屍猶恨楚平王!這個倒不用你來提醒我,此仇我廖庭織必不敢忘。可難道我眼下不吃不睡,就能立刻報了這仇嗎?你放心吧,等我一覺醒來,自會想出對策來的。”廖庭織道。
“行行行,隨你怎麼樣吧!要我就,你們讀書人,就是太沉得住氣。有時候還真鬧不清楚,你真是心太寬,還是缺心眼。喔,對了!這道觀裏,有的是房間,你就在這睡吧。省得回教場營房裏去,鬧鬧轟轟的!”僮俊道。
著,廖庭織自去了客房歇息。而僮俊,則自來到房間,看這姑娘醒了沒有。推開門後,僮俊見這姑娘,忽一下,坐起身來,眼望著僮俊。看她眼神,僮俊似曾在哪裏見過,然卻一時想不起來。
僮俊此時,自在記憶裏梭尋一遍,忽然一個畫麵,在他腦海一閃而過。“是了”僮俊忽然到:“這豈不是,自己先前,與二牛在道君山上設計引蛇出洞這計時,曾經交過手的那曉月尊者?事情不會變得這麼狗血吧?”
“姑娘你醒啦!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為什麼會被人追殺?”僮俊這時自問起她道。然而,姑娘見問,卻並不回僮俊的話。隻是眼望著僮俊,由開始時的略帶柔情,轉而變得有些好奇,打量起僮俊來。
僮俊被她這一看,自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嗯?難道,這丫頭竟是個啞吧?還是她腦子鏽掉了?我臉上又沒什麼東西,幹嘛老這麼盯著我看,卻又不話呢?”
“姑娘,你醒來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怎麼樣?”僮俊見她總這麼好奇地盯著自己看,因而自又問道。然而,僮俊這一問,姑娘卻還是默不作聲,依舊顧自打著僮俊。僮俊猜想,她定然真的是個啞巴,也接受了上回的教訓,不敢坐到她跟前去,怕她萬一上來,再一把摟著自己不放,那場麵可就真的尷尬了。
僮俊兩問,見這姑娘皆不答話。因而又道:“那好吧,既然你不願回答我的問話,我也就不多問了。想來你也餓了吧,我這就去給弄點吃的來。你索性在這裏住兩,等傷勢好些之後,就自回你家去吧!”
著,僮俊自轉身,向門外走去。然而僮俊剛一出到門口,卻見這姑娘,也自從床上跳下來,跟了出來。“哎,你傷勢還沒好,還是先回床上躺著吧!我自去把東西端來給你就是了。”僮俊見此,轉而又自回過身來,向她道。
這姑娘見僮俊站住,她也自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哎,我,叫你回去床歇著,我去把東西端來,你能聽得懂我話嗎?”僮俊接著又道。
見這姑娘還是站在原處不動,僮俊心:“這不會就是傻子吧?怎麼好像聽不懂人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