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坑山上的匪首,叫“刀疤”。但凡為非作歹的凶悍之徒,通常都喜歡給自己安一個凶悍的名號,以顯示自己的霸道吧。這“刀疤”也不例外,雖然臉上的這道疤,是兒時他自己不心,給摔出來的,可他楞是憑此,嚇唬過不少人。
當然,出來混,多靠的是自身的實力。不過一個響亮的名號,儼然也是一個人行走江湖慣有的LG。以至於人們都隻知道他叫刀疤,卻不知道他的本名是什麼。
刀疤似乎也很得意自己的外號,因為連民團的人,也都慕名前來投靠,甘願做他的馬仔。一個土匪頭子,有什麼比收編朝廷的逃兵,更讓他感覺驕傲的事呢?不定等發展壯大的時候,官府還得要來招安,給自己頒發一張委任狀呢。
不過,看來刀疤是等朝廷給頒發的委任狀了。因為僮俊和李少武,此時已經潛入了他的馬廄之中,準備給他來一個一窩端了。
麵對眼前,這一圈子的好馬。僮俊險些都開了花,原想雞啄細米,隨便出來打個秋風就算了,可沒到卻逮著了個“百足”的大蜈蚣。吃不吃得下,暫且不論。眼前這十幾匹高頭大馬,這實打實的,完全足夠自己組建一個精良的騎兵隊了。想想都能讓僮俊樂上三三夜。
想來,也是這刀疤有些點太背。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他螳螂捕蟬,剛洗劫了一個過路的馬幫。而正在大擺慶功酒,把自己給灌了個爛醉如泥的時候。僮俊接跟著,就給他來了個黃雀在後。
當然,僮俊也不是冒冒失失,就跑來端刀疤的老巢的。俗話,豬喂肥了好過年,雞養大才好下酒。僮俊盯上這個匪窩,其實也已經有段時間了。之所以一直沒動手,一則因為沒有逮到好的時機,二則也是出於私心,想讓其給自己多攏些財貨罷了。
若非自己暗下的密探,跑回來向自己報信,時機已然成熟。以及馬幫裏,有個死裏逃生的家夥,跑來向自己求救,自己所在的馬幫遭到強人洗劫,所有人慘遭殺害,隻有自己活了下來。恐怕僮俊這個民團的首領,為民除害的念頭,還要往後再推遲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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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不廢吹灰之力,喊殺聲一起,民團的人就把這幫喝得醉熏熏的惡徒兼酒鬼,給砍了個七零八落……
不過,出來混,刀疤自然還是有兩涮子的。就在僮俊單槍匹馬,憑借一把鳳嘴刀,獨自一人,首先殺到刀疤跟前的時候。刀疤此時也已經醉意全無,手持兵來與僮俊對峙了。
僮俊沒有想到,刀疤手裏拿的兵器,竟然是和自己一樣的鳳嘴刀。而且,長短大和紋理,看上去一樣一樣。倘若不是刀身的重量,讓僮俊感覺到刀還在自己手裏。他幾乎都相信這家夥會變戲,把刀從自己手奪去了呢。
不過,更讓僮俊意料不的是,此時在他身後,還暗中有一張弓箭,已經拉滿了弓,正對準著他。而且,隨時都有可能往他後心上射過來……
為了轉移僮俊的注意力,刀疤此時正故作輕鬆。突然冷笑一聲,轉而提刀指向僮俊道:“你是什麼人?敢冒然闖進來。還不報上名來,也好叫在你的墳頭刻字!”
“哼哼,死到臨頭了,還口出狂言。不妨告訴你,我叫僮俊,是你的克星!你跑到這裏來為非作歹,難道就不先打聽打聽,塢村教場坪,民團總教頭的名號嗎?”僮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