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劉雄!沒看出來,你這一個出入行伍的人,這家裏的擺設,還蠻講究的嘛!”僮俊這時候,自向劉熊道。
“嗨,寒舍簡陋,無非窮酸講究,讓總教頭見笑了!”劉熊回道。
“哦,對了!先不這個,你剛才那個‘隻是’,到底什麼意思?要是不,你這飯我可吃不下!”僮俊這時自又道。
劉熊見問,自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向僮俊道:“既然您非要問,那我就直了吧!您雖然對劉熊有恩,劉熊感激不盡!但是對於咱們民團的作派,以及總教頭的貪得無厭,劉熊我實在嗤之以鼻,不想再同做一丘之貉!”
僮俊見,當場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道:“好你個劉熊!我好心好意幫你,從不求任何索取,你如今反倒斥責起我來。我怎麼貪得無厭啦?你一口一個嗤之以鼻,一句一個不想做一丘之貉。我是叫你去殺人放火啦,還是讓你去奸淫擄掠了?你倒是給我個清楚!”
“是,您是沒叫我去奸淫擄掠,殺人放火。可是眼下,國難當頭。加上邕江水漲,洪水淹沒了田地,顆粒無收,百姓人人遭災。你去街上看看,如今鬥米貴萬金。多少民房倒塌,多少財物被衝毀,多少人流離失所?您非但不施以救濟,還要下令,派人向他們加倍索要糧餉,這跟強盜有什麼分別?要我劉熊做下這等事來,我寧願餓死!”
僮俊見,回想自己剛才在街上購買糕點時候,價格竟然翻上了好幾倍。而且,滿大街多是行乞的人。還以為是戰事原故,逃難來的。這會兒聽劉熊這麼一,僮俊這才知道當中實情。
“等等,你剛才,是我下令,派人去索要糧餉?還加倍?”僮俊著,自又發起火來,又是一拍桌子,怒道:“好你個劉熊,又在這裏瞎胡謅。自從端掉巴坑山的匪幫以來,我就已經下令,不再向附近的鄉民索捐了,幾時曾派人去加倍索取什麼糧餉?”
“哼哼,您是民團的總頭,難道會對此毫不知情?我劉熊雖然曾受你的恩惠,可是叫我去做此事,我劉熊絕辦不到!”劉熊回道。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倘若真有此事,我僮俊當麵你向你陪罪,按你的該怎樣就怎樣!倘若子虛烏有,我,我再找你算賬!”完,僮俊便自轉身走了。
劉熊的娘,正在廚房裏忙活,聽見倆人吵得正凶,自從裏麵走出來。看見僮俊怒氣衝衝,摔門而去。因而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好的,吃了飯再走嗎?怎麼這麼急著就走了?兒啊,你是不是什麼話,惹得僮俊教頭不高興了……”
“娘,沒事,他自有事先走!這飯食金貴著呢,他不吃,那就拿去給外麵,那些來討飯的人吃吧!”。
“這,唉!你這孩子,有什麼話,你就不能好好嘛?!非要這麼劍拔弩張的幹什麼,人家僮俊教頭,好歹是咱家的恩人,你回頭去人道個歉,認個錯!”
“知道了娘!”劉熊這時,顧自向門外望了去,轉而回過頭來,向他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