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僮俊和廖庭織自來到了縣衙之外。向門前卒明來意了之後,隻等他進去後衙通報……
僮俊對這個地方並不感覺陌生,回想自己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是被鎖著,關在囚車裏的。那時,鄉親們一把鼻涕一把淚,陪著一路跟來!緊接著,僮俊、二牛、李少武,就被押進了縣衙大堂,轉而就名正言順地住進了牢房……
眼下,僮俊和廖庭織也好不到哪裏去。一路風塵樸樸,趕來到這裏,卻隻能牽著馬在衙門外,餓著肚子站在涼風裏麵等那吏卒出來回信話……
老半,進去通報的那個卒才從裏麵慢慢悠悠走出來……站定之後,才又不緊不慢,向僮俊二人道:“老爺不在,你們就先在這等著吧!”
“我去你妹的!”僮俊心,“你進去老半了,才出來跑我,老爺不在?這明顯就是跟我玩躲貓貓嘛!不想見老子,直不就行了,省得我在這裏傻站老半。”
可話回來,人家必竟是官老爺,擺譜耍架子,那都是他們常幹的事。而自己,卻隻不過是個的,不入流的民團教頭。白了,給人提鞋,還得看他樂意不樂意。“算了!”僮俊道:“庭織,看來咱們今也趕不回去了,還是先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吧!”
“如此也好!”廖庭織回道。
僮俊和廖庭織自來到一間客棧,叫門口二把馬牽去拴好,喂些草料。掌櫃的這時也迎了出來,用他那種慣用的,極為商人化的笑臉,向僮俊二人道:“二位,你們是住店還是吃飯?”
“既是住店,也要吃飯!”僮俊回道。
“本店有上房、中房、下房,您二位是要住哪間?”
“上房怎麼講?中房怎麼?下房又當是如何?”
“上房是正房,中房是廂房,這下房嘛……”
“行了,兩間幹淨上房!”
“好的,您哪位隨我先去把押金和稅錢交了吧,也好叫二的,領你們到房間去……”
“哎,等等,先不急!你剛才的什麼,交什麼睡錢?”廖庭織見,這時詢問掌櫃道。
“哦,所謂稅錢,就是您二位倘若是打城外來的,想要住店,那就得要交稅,這是衙門定下的規矩!我看您二位想必不是這城裏的人吧?”
“我去!”僮俊見,直接向掌櫃的回道:“那可不城外來的嘛,這城裏的人,你看誰沒事跑來住店啊!?”
“那便是了!”掌櫃的回道。
廖庭織見住店也要交稅,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看來,這家夥,恐怕比他的上一任刮得還要狠啊。我就沒聽過哪裏的縣城,住店還得要先交稅錢的!”因而拉扯了下僮俊,輕聲向他問道:“僮俊!我看,咱們今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僮俊瞟了廖庭織一眼,遲疑了下,回道:“來都來了,那就且先看看再吧。事未可知,未必如所想的那樣呢?”
“嘿嘿,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