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僮俊這時疑惑道。
“那我就直了吧!”廖庭織這時鎮定道:“李教頭的出走,其實並非出於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自恃功高,不甘居於你我之下。而是他早已經有了反叛之心,之所以甘願留在這裏,做個的教頭,就是想帶領民團的人馬,一舉去投奔曾日燕!”
“投奔曾日燕?他不是你的同鄉,好兄弟嗎?為何他要這樣做?”僮俊接著問道。
“是!從前我也以為,他是看我的情麵上,才來民團的。可後來我才知道,他其實和曾日燕,還是表親,之所以在咱們的民團任職,一方麵是想要你我之力,把民團經營起來。另一方麵,其實也是暗中監視咱們。還好,在他還沒有完全聚攏人心的時候,你就先把他給攆走了。不然,稍以時日,民團可能就易主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僮俊接著又問。
“我早有提醒過你的,可是都被你阻止了。你叫我不要再下去,以免中了他人的謠言,傷了兄弟的情義。另外,我也曾試圖勸阻過李少武,叫他懸崖勒馬,可他也是不聽。所以,我才想著,借以家裏回鄉之名,離開民團!”廖庭織回道。
“好家夥,得虧我攔得快,要不然,接下來,下一個該走的,豈不是我跟二牛了?”僮俊接著又道。
“雖然李少武已經離開了民團,不過咱們暫還不能放鬆了警惕。眼下,民團內部,還有不少李少武的親信,咱們必需逐個把他們挖出來。要麼勸為己用,要麼棄之不用!”廖庭織道。
“那這與我們,奪取賑災的糧食有什麼關係嗎?”
“自然有很大的關係!”廖庭織接著又道:“原先的知縣,也就是曾日燕的叔父,如今已經掉任知府。現任父母官,也就是那咱們見到的,那位眼睛骨碌碌轉的縣太爺,正是他是的屬下,倆人皆是慶國公陳邦傅的爪牙。而曾日燕和李少武,自然和他們一丘之貉。倘若咱們民團內部,還安插著他李少武的手下,後果可想而知。”
挖出蘿卜帶出泥,僮俊沒有想到,其中的關係竟是這般錯綜複雜。原本隻是想,把那縣官貪汙下來的賑災糧食,暗中給他奪了,分派給鄉民的。沒想民險些置整個民團於絕境當中。“怪不得這李少武這般蠻橫,竟敢公然向災民逼捐了,原來他的後台竟這般強硬!”僮俊道。
“哼哼,那就看他,是否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放咱們一馬了。倘若他回去之後,上報咱們意圖謀反,帶人強行接管民團。那咱們,也隻能是他砧上的魚肉,任憑宰割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廖庭織你放心吧,倘若真有這麼一,那就由我僮俊來扛,絕不連累你們大家!可是眼下,鄉民無食,隻以葛根樹皮充饑。我僮俊自不能坐視不理!這件事,我僮俊是管定了!”僮俊道。
“既然這樣,那我廖庭織自當舍命陪君子!”廖庭也自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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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木寨”是一個隻有二、三十人的民團隊伍的營寨,不過這支二、三十人民團隊伍,閑常卻是從來不作操練,而隻是轉翻看守著那所營寨,絕不讓任何生人靠近。領頭之人叫徐開,是徐彪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