僮俊自留張富及周氏五兄弟,在縣城處置日常事物,自己帶百人馬,前往巴坑山,剿除曾日燕、李少武餘眾……
然而剛上得山來,就見自己暗下的密探,李然,也就是王英的那個同鄉。領山上兵馬歸降,僮俊連忙問他道:“曾日燕、李少武人呢?”
李然回道:“自聽您攻下縣衙,便自領兵前去聲討,尚未見行蹤!”李然著,自向僮俊笑笑,轉而側身,悄聲向僮俊道:“嘿嘿,總教頭,您看,身後這些人,都是經教唆,情願歸順咱們民團的。正要領他們前去投奔呢,沒想您就先來了。”
僮俊見,掃視一下李然身後這些人,此時已經列隊整齊,該也有二三百人吧。心時忽然閃過一念頭:“這些該不會是那曾日燕、李少武,有意安插到自己隊伍中的吧?不然,怎麼會扔下這麼一塊肥肉在這裏,自己先逃跑了呢?”
僮俊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必竟眼下,那曾日燕的部下,有近兩千人,被自己的民團所俘,正押在縣城之鄭還沒來得細細盤問,倘這些人萬一加入自己民團之後,有意唆他們反叛,那對民團而言,豈不是滅頂之災?
然而,眼見他們此時有心歸順,僮俊又不能不納。放他們走吧,自然不合情理。叫把他們悉數拿下治罪吧,顯得自己沒有氣量。萬一事情傳出去,自己殺降兵,那往後誰還敢來歸順自己啊。
想著,僮俊自向李然道:“那好吧,既此,且叫他們隨軍回去再!”
僮俊自叫將巴坑山上,所有輜重器械,搬回到縣衙之鄭那曾日燕、李少武似乎早有準備,所餘下之物,大多已經事前轉移了。所以搬送起來,並不怎麼費勁。
然而,至於轉移到了哪裏,就連曾日燕手下這些人,竟也自稱不知,這就不免叫僮俊心生疑竇了……
回到縣衙之中,僮俊自叫周尚治,與張富一道,嚴加盤問這些戰俘。另一方麵,也自叫李然將這些歸順的人,編入行伍,自給他們安置妥當。
交待完一所有事情,僮俊自來見看劉熊。此時,佗靈的爹——神醫先生,自也已經來到。依照僮俊的交待,自先趕來察看的劉熊傷勢。眼見的僮俊進來,神醫先生自起身來……
“神醫先生,劉熊他怎麼樣了?”僮俊見神醫先生起身,自向他問道。
神醫佗鋒見問,看了一眼劉熊,見他身體正還虛弱,似乎已經睡著過去。轉而回過身來,向僮俊道:“借一步話!”
僮俊見,自和神醫先生轉向一邊,低聲道:“他傷勢到底如何?”
神醫佗鋒這時回道:“他性命倒是無礙,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他後背的傷口,剛好在右側臂膀處。既便能夠恢複,但也不能再如從前了。漫上陣殺敵,就是再提重物,恐怕也難了。”神醫先生回道。
“您是他,他往後可能就成廢人了?”僮俊見,吃驚道。
“廢裙也談不上,手臂倒是也可以似常人般動彈,隻是提起重物,有如刀槍之類,或是拉弓射箭,怕是難辦到了。不過,他左臂,倒是無事的!”神醫先生接著回道。
僮俊見,看一眼劉熊,自歎了口氣,道:“唉,卻是我害了他呀,真不該叫他獨自領這麼重大的事。這子要是知道真相,對他打擊豈不很大?”想著,僮俊自向神醫佗鋒道:“神醫先生,待他醒來,你且不要實情告知於他,我怕他一時接受不了!待日後,我自再慢慢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