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約安錦打球,沒想到自家這個妹妹心不在焉的,好幾次都被球砸到了腦袋,幸虧不是網球,隻是最輕的羽毛球,所以才沒讓那張漂亮的臉蛋變成一個大花臉。
安錦心裏也很慌,她在感情的事情上沒什麼主見,還沒正是談一場普通的戀愛,就被趕鴨子上架,結了婚。
“你到底是怎麼回答的,當時。”唐佩找了張凳子,遞了杯水給安錦,聽安錦這麼,真好奇這傻丫頭是怎麼回應的。
“我哪裏知道怎麼回答。”安錦心不在焉的,她隻覺得當時表情肯定糟透了,隨便找了個蹩腳的借口逃開了這個問題。
她當然知道遇到這問題,應該果斷她會相信他。
但安錦並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她一謊,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秦厲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
比起撒謊,顯然故意欺騙,安錦覺得這行為更令人厭惡。
唐佩從凳子上彈起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著安錦,“你傻啊,有你這樣當人老婆的嗎,接下來,是不是他很生氣?”
唐佩邊怒罵,邊沉下眼眸,細細想著。比起安錦,她的心思深沉些,再加上安家與秦家聯姻,唐佩自然是知道秦厲的事情。畢竟南城大不大,不,上流圈子就那麼些人,基本上年齡差不多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
就連秦家早些年的繼承人,秦鼎,她也見過幾次。秦鼎相貌是好,眉眼清秀,隻是身體不好,常年都需要住院,學校來的少些,但當時的秦鼎是秦家的子孫,多少想要攀親的人,誰能想到秦鼎沒有那個福氣去享受家業,沒多久就病逝了。
而沒多久,秦厲就出現了,在南城的私立貴族學校露了一年的臉,緊接著就出國留學。大家心裏頭都明白,秦厲的年齡比秦鼎稍微大一些,要是真的是秦夫人所出,怎麼可能一直被藏起來。
聽安錦這麼,秦厲不定很在意自己的身份。
安錦被唐佩罵了句,也沒辯駁,她事後想想,自己是沒做對。“他應該是生氣了吧,那晚他都沒在別墅住,是去公司加班了。”
安錦話心翼翼的,畢竟,安家所有的人都希望她和秦厲的婚姻穩定,而她的做法,分明就是把人給推到了外頭。
“你啊,我真不知道你什麼好,你們現在既然結婚了,就是同一體的,你要站在他的身邊,他要是被人諷刺私生子,你以為你真的能獨善其身。”
唐佩摸了跟女式香煙出來,夾在中指,點上火,煙頭的猩紅和鮮紅的指甲映襯,她吐字急躁,劈裏啪啦了一通。
安錦張張嘴,對著唐佩那張精致冷豔的臉,有些害怕,心裏嘟囔著秦厲怎麼當初沒找表姐這般的人,兩個人都熱愛工作,隻要秦厲給足夠多的錢,唐佩絕對能活的比誰都要恣意。
“表姐,你的,我都懂。”安錦吞吞口水,她好歹出生世家,祖上幾輩的基業,她倒不至於養成一個豬腦子。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然當初安家出事,以往交好的世家紛紛避著安家的人走。那段時間,安錦沒少因為即將成為破落戶的姐,而遭受人的白眼。
直到安家和秦家確定姻親關係之後,那些勢利眼,才掛上笑臉重新把她拉回圈子。
這下,唐佩就不明白了,“既然你都懂,你就不能兩句好聽的。”唐佩搞了幾年的時尚界,練就了見人人話,見鬼鬼話的技能。
一句好聽的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她又不傻,瞎折騰自己。
安錦屈膝坐下凳子上,她穿著漂亮的運動裙子,淡藍色花紋的百褶裙底部,露出了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基本上窩在宿舍裏的她,皮膚不見眼光,白的晃眼。
她隔著厚實柔軟布料,捏著大腿,她黝黑的眼珠望著塑膠地麵,她也不想瞞著表姐,老實道,“我總覺得他娶我是不是另有目的,比如是他在意他的身份。”
安錦以前一直把秦厲當做是神般厲害的角色,但昨晚他嗓音的惆悵,讓安錦閉眼就能想起在秦家看到的事情。
秦夫人會做人,打著自己的算盤,但秦然顯然把對秦厲的厭惡之色寫在了臉上。
秦厲是掌管了秦家沒有錯,但在這個圈子,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命運。私生子就算是上位成功,那也是少數,隻要正房在的一,在心裏就是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