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之所以這樣做也考慮到了磨礪心性的這一點。
嚴師出高徒。
麥克自作主張地做了源治這個刺頭兒的隱性師父。
心想著否則出了民宿回到原來界域,源治這個性或許一輩子改不了了。
五位訪客忍受著惡臭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脫去了一身髒得慘不忍睹的行頭坐在民宿前門外的簷廊下休息。
山雞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媽的,這老板夠囂張的,要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他”
“行了,閉上嘴,兌現承諾而已。”陳浩南架起一條腿,沉著氣道。
山雞遞給陳浩南一跟煙,用火機點燃,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兩人都是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煙圈。
“抽根煙?”山雞拿著煙盒晃了晃,示意一旁的瀧穀父子。
父子倆都沒有拒絕。
山雞看向離自己最遠處的芹澤多摩雄,多摩雄同樣了晃了晃自己的煙盒,表示自己有。
然後另外三人也是點煙,抽煙,動作甚是同步。
於是,民宿前門,五個黑幫大佬一排坐開,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麥克坐在院裏的石凳上,背靠著院牆,大腿上是縮了的狼。
麥克一麵捋著狼的毛,一麵遠遠地旁觀著客人的舉動,狼眯著眼半吐著舌頭,表情相當享受。
“煙。”陳浩南拍了下山雞的肩。
“做咩?”山雞疑惑著把煙盒遞給了自己老大。
陳浩南取過煙盒,站起身向麥克走來,**上身的龍頭紋身浸潤了汗液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抽煙?”陳浩南問。
麥克搖了搖頭:“不抽,謝了。”
抽了幾百年的煙,麥克現在聞到煙味就想吐。
陳浩南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略微有些尷尬,在麥克旁的石凳坐下。
簷廊那邊的四人明明很在意卻都裝作不在乎地看向麥克和陳浩南這邊,似乎都很好奇陳浩南究竟要做什麼。
陳浩南指了指麥克手上抱著的狼,狼衝著陳浩南很不友好地齜起了牙。
“鬆獅?”
麥克伸出了一個指頭擺了擺。
“藏獒?”
“不是。”
“”陳浩南沉默了。
麥克爽快地回答:“虎狼獸。”
“”陳浩南更沉默了。
長得狗不狗貓不貓的,還取個虎狼獸這麼騷氣的名字怕不是在逗我。
陳浩南心想:不過這個民宿從頭到腳都透露著詭異,你是虎狼獸就虎狼獸吧。
直到現在,陳浩南還認為自己是在夢境中。
不然如何解釋他上一秒還躺在家裏,下一秒就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不過奇怪的是,這次居然沒吃安眠藥就睡得這麼快。
自從在寶島區看到與結巴阿細長得一模一樣的端木若愚後,陳浩南失眠的症狀就更嚴重了。
阿細是陳浩南的一生的痛,是他一生的夢魘,也是他永遠無法割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