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差役的回答，柯曆皺了皺眉。
“既然不想答應，為什麼不換個工作？”
聽了柯曆的問話，差役卻是感慨的歎了口氣。
“唉，據我了解，那個店老板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他給張詩燕提供了一份收入頗高的合約，但是裏麵卻是十五年的工作時間，還有多達數百兩的違約金。所以，不是張詩燕不想換份工作，而是換不起。”
搖了搖頭，看了看還在那裏自從柯曆問出那個問題後就一直陷入發呆中的張詩燕。
“唉，也是個可憐人啊！”
不過，柯曆倒是對事情真相有了新的推斷。
而且，他發現自己新的推斷更符合事情的真相。
原本在柯曆看來，凶手十有八九就是張詩燕這個女人。
隻是經過一番交流和觀察，柯曆立刻發現張詩燕是個性子非常溫順、逆來順受的女人。
所以，柯曆便推翻了自己的判斷。
現在通過這名差役了解到的資料，柯曆重新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拍了拍差役的肩膀，柯曆朝呆坐在凳子上發呆的女人走了過去。
“張詩燕，你家人呢？為什麼隻有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麵打工？”
張詩燕聞言抬頭看了看柯曆，又低垂下腦袋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從我記事起我就已經在街道上乞討了。後來我也試圖找過我的家人，不過卻一直沒有我家人的消息。
慢慢的我也知道了，有很多和我一樣剛生沒多久的女嬰都會被人扔在街道上。”
聽到這裏，柯曆哪裏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柯曆倒是因此知道了張詩燕這種柔弱性子的由來。
“是你殺的賈魚吧？”
就在兩人同時沉默下來的時候，柯曆突然開口道。
這話一出，柯曆就發現張詩燕立刻抬起頭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然後就見張詩燕的臉色開始發白，似乎非常的緊張和害怕。
看見這裏，柯曆笑著搖了搖頭。
女人的這副模樣，換作是別人的話，都要懷疑這個女人。
“我們在現場發現賈魚身邊有個掉在地上的杯子，我剛才在你桌子上看見了形狀相同的杯子，你不會告訴我這是巧合吧。”
張詩燕緊咬嘴唇，甚至出現了一抹明顯的鮮紅顏色。
良久之後，張詩燕才輕聲道：“這個杯子是其他商家搞活動時免費贈送的，很多人都去拿了。”
雖然著話，可張詩燕始終一副低垂著腦袋不發一言的模樣。
柯曆也不著急，他隻是笑著點了點頭：“問題在於，賈魚的那個杯子瓶口上有紅色唇印，而且我們還在杯身上發現一些紅色斑點。有意思的是，我在你桌子上發現一個同樣有紅色痕跡的杯子。張詩燕，你不要告訴我這都是巧合吧？”
柯曆這些話一出口，張詩燕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抬起腦袋，張詩燕的臉上充滿了恐懼，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不、不是我殺的，我、我沒有殺人！”
看著不停揮著雙手，拚命想辯解卻又不知道什麼的張詩燕，柯曆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