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場內無論是看熱鬧的人群，還是陶大飛身後的手下，都立刻喧嘩了起來。
陶大飛騰地轉身，憤怒地朝發出那個聲音的方位看過去。
然後，陶大飛就看到了一個麵色冷漠，身穿縣衙捕頭服飾的年輕男人朝他走來。
在這個年輕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名捕快。
“柯、曆！”
陶大飛一字一頓的念出對方的名字，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對柯曆剛才那句話的不滿和憤怒。
不僅是陶大飛認出了柯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認出了他。
這些日子來，柯曆在明蒼縣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大不的人物。
特別是他的名聲，更是在整個明蒼縣上下傳了開來。
“怎麼，看你這樣子對我剛才的話很不滿啊，你有什麼問題嗎？”
柯曆也不看周圍散開的人群，而是走到雙目通紅盯著他的陶大飛身邊，淡淡道。
一邊著，柯曆還看了一眼被對方死死抱在懷裏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女子。
皺了皺眉，柯曆也不管陶大飛是什麼反應。
隻是伸手做扇子狀在鼻子邊扇了扇，似乎想要扇掉那股越發濃鬱和難聞的血腥味。
柯曆這個動作看在陶大飛眼裏，更是讓他的呼吸開始加速、加粗，胸膛也開始急速起伏起來。
陶大飛的雙眼中透著股要殺人的眼神，看他這副模樣，一個不好，就要把眼前的柯曆給生吞活剝了。
“柯、曆，是我女兒被人撞死了。”
然而，聽了陶大飛的這個質問，柯曆卻是毫不退讓。
“那又怎麼樣，我剛才的話你沒聽見嗎。你女兒死了也是白死，誰讓她違背交通規矩在先。”
不等因為自己這話而衝他咬牙切齒的陶大飛做出反應，柯曆又伸出手指了指被陶大飛緊緊抱在懷裏的陶芊芊。
“還有，誰給你的權力和膽子破壞案發現場的。別跟我這是你女兒什麼的鬼話，我告訴你，你這是在觸犯大秦律法知道嗎？”
在來的路上，聽完前來通報的捕快的介紹，柯曆就知道這件事情很難善了了。
換作他是陶大飛，他一定會要了那個馬車車夫的命來陪葬。
所以，柯曆很清楚，他必須在馬車車夫和陶大飛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換個人來做選擇的話，多半會選擇站在陶大飛這邊。
可是柯曆卻會選擇站在馬車車夫這邊，當然，柯曆可不是因為馬車車夫弱才選擇站在馬車夫車。
在柯曆看來，那種誰弱誰有理、誰強誰壞蛋的邏輯就是強建犯邏輯。
隻有那些愚蠢而又無能的人為了掩飾他們的無能，同時又為了引起更多愚蠢和無能的人的同情。
最後讓越來越多的廢物支持他們，所以故意在社會上宣傳的一套口號。
不過，柯曆可不吃這套。
柯曆選擇站在馬車車夫這邊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馬車車夫並沒有觸犯大秦律法，真正觸犯大秦律法體係中交通法規的是已經死去的陶芊芊。
當然，柯曆也很清楚。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是不講道理和律法的，最後講的還是立場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