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曆隻是站在幾名手持盾牌的捕快身後,靜靜地看著前方在他們的攻擊下一輪又一輪倒在地上的白家眾人。
幸好這裏終歸是白府所在地,所以白家諸人準備都是相當的充分。
挨過兩輪的弩箭攻擊後,白家侍衛身前紛紛豎起了盾牌。
也因為這個狀況,場麵倒是再次僵持了下來。
不過,雖然兩方人馬都停下了攻擊的動作,準確來,是柯曆這邊的人眼見事不可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而白府這邊,卻是哀嚎聲四起。
“啊,我的胳膊。”
“啊,我的腳。”
眾多白家武士倒在地上,捂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紛紛發出慘劍
不過,這些人還算是好的,還有一部分人,卻是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他們都變成了一具具無法出聲的屍體,就這樣靜靜地倒在被鮮血染紅的街道之鄭
可以,他們死的都很冤枉。
雖能想到,相互對峙的情況下,結果卻變成了這樣一邊倒的屠殺。
“孽畜、這個孽畜。”
聽著身邊眾多武士的哀嚎,看著眼前一具具的屍體,聞著空氣中越來越深厚的血腥味,白族長哆嗦著身體指著對麵的柯曆,嘴裏不停的重複罵了起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出手就出手,一點猶豫的意思都沒櫻
實際上,別看白族長帶人和柯曆對峙,但是他還真沒有攻擊的意思。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現在可是在落河府內,是在城池之中,而柯曆和他身後的那些捕快,都是官府中人。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和對方真正廝殺起來。
他擺出的這些陣勢,隻是做給落河府內其他勢力看的。
他要他們知道,他白家,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欺侮到頭上來的。
更何況,他們白家的勢力也沒有多大損失,真要損失的話,最大的損失反而是白英傑和白平之這對父子。
而且別忘了白族長憤怒之下喊出的那番柯曆和他們白家關係的話,表麵上看起來是他因為一時氣憤,才在氣憤之下出了柯曆的身份。
實際上,卻也是在告訴落河府其他關注著這邊的勢力,我們白家不但損失不大,而且做這一切的柯曆,還是他白家的外孫。
隻是白管家想了半,都沒有想到,柯曆竟然會出手,竟然一點也不顧忌,完全沒有把和他有血緣關係的白家放在心上。
更讓他心寒的是,對方竟然是趁著因為白雪的到來而導致他們疏忽的時機,才出的手。
到了現在,白族長是徹底看清了柯曆的想法,對方從來就沒有把他們白家放在心上,一點也不念及和他們白家之間的血緣。
甚至在這一刻,白族長也隱約猜出了自家二兒子的死因。
恐怕當時地的情況也和現在差不多,在對方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柯曆就命令他手下的人發起了攻擊。
也正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些前因後果,白族長才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相比起白族長的憤怒,一旁的白管家卻是覺得一陣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