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再次回到營帳前的時候,那些試圖探視的青年都散去了。
白袍女懶洋洋地玩著指甲,見有人來了後頭也不抬。
“禮物請帶回去,心意我們心領了。左拐登記姓名後回去吧。”
“我想問火蝶睡覺醒了嘛?”夏德有些好笑。
“啊,是夏先生。”白袍女態度一變,緊張地起立,“不好意思,我這就去看看。”
片刻帳篷裏麵傳來了白袍女有些意外的問話。
“姐……問你是不是和古博士見過麵了。”
“嗯。”
“她那就讓你回去吧,既然古博士都明白了,那就沒什麼好談的,而且現在不是時候。”
裏麵白袍女的聲音有些尷尬。
夏大導演露出了嘲諷般的微笑,剛剛古博士勸告他不要理會火蝶,看來這妮子是察覺到了,現在跟我玩苦情偶像劇呢?
讓我回去?
這種劇本看了多少遍了?
夏德失笑著搖頭沒有理會,直接推開簾子走進去。
“我隻是想進來看看你……”
然後就迎麵撞見了收攏起頭發,露出後背的火蝶,以及正在幫她塗藥的白袍女。
……
靠!
還真不是時候啊?
場麵像是潑了一盆冷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火蝶反應最快,抄起毯子遮住了自己。
夏德反應也不慢!
他迅速地轉身合上了帳篷簾子,然後快步地走進帳篷,在兩個女孩震驚的眼神中……
坐了下來。
甚至轉過身去喝起了茶,低頭翻看起旁邊的書來。
一副“我不走,但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
夠無賴。
本來要發火的白袍女和火蝶,此刻臉上有些尷尬。
誰知道這家夥居然蹬鼻子上臉,這下忽略對方也不是,大鬧起來趕人也有些過了勁。
“不是了不讓你進來嘛?怎麼還是來了。”火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笑。
“我以為剛才你是在……謙虛。沒想到你挺實誠的。”
他沒有用傲嬌二字,怕對方聽不懂。
白袍女憋著笑,看著麵色有些難看的火蝶。
嘿,姐吃癟,還是第一次看見。
誰知道火蝶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光,居然把身上的毯子丟到一邊,衝著白袍女示意了下,“青,你繼續塗藥吧……心點,我後背怕癢。”
想象著幾步之外的火蝶此刻正挺著胸對著自己挽著頭發,這下夏德反而有些不自在,端著杯子的手有些僵硬,脖子像是僵住了一樣不敢回頭。
我靠?這丫頭好勝心這麼強?
吃準了我不敢耍流氓,趁機壓我一頭?
果然如古博士的一樣,是個危險死倔的家夥。
不過……
此刻聽著背後悉悉索索的響動,和少女因為傷口被觸碰,發出的吃疼的和略帶軟糯的鼻音,夏德一時間心中卻又泛起一絲難言的旖旎,又死活不敢回頭,隻覺得姿勢僵硬緊繃,如坐針氈。
靠……這是某種酷刑嘛?
看著他有些不自在的模樣,又看著明明同樣很不自在,卻要咬著牙硬以弱勝強的姐,白袍女青憋笑別的有點難受。
“你的傷,沒事吧。”
“死不了。”火蝶的聲音冷淡了下來。
屋裏一陣沉默,隻有塗藥膏的細微聲響。
“古博士你的翅膀恢複不了了。”夏德有些遺憾,“你當時為什麼要衝上去……”
“那是我自己的決定。”火蝶歎了口氣,“與你無關。”
夏德皺起了眉。
這丫頭,怎麼脾氣突然變衝了?
哎,也難怪。
自己成了一個廢人,論誰來看,恐怕心情都不會好吧。
“我來是想找你商量,關於‘無光之夜’角鬥賽的事情。”夏德試探地著,隨即把以及兩大家族對自己的拉攏,自己和李伯爵的事情細細了出來。
“隻要我們操作得當,這一波西境的貴族,便能徹底變成我們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