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幽詮,你是不是喜歡他?”
安幽詮喝著水也被嗆到了,這是什麼話,也想著調戲調戲他好了,裝作無所謂的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盛成予手上拿著的棉簽浸濕消毒水,觸碰到他的傷口上,當即疼的她齜牙齜齒,這腳還被盛成予抓的緊緊的,掙脫不開。得意一笑:“我視力不差,但對於這些小傷口,我可以完全當做沒看見”
“停停停,我說我說”按耐不住的安幽詮妥協的說道,萬一殘廢了還得賴上他,到時候不認賬怎麼辦?她自然是相信他不會,隻是世事難料,她想陪著他手牽著手一起走下去,盛成予隻要你不放開我,我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
\"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盛成予很認真的說著,確實是很認真,也說出了狠話,就好像如果安幽詮有一點虛言,他都不會放過她,不過也不至於出人命,隻是逗她玩玩而已,事實上也很想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當著自己的麵握手,會議上對視幾秒,這些動作在他的占有欲麵前足以站成了曖昧的行駛,他就是這樣,自己的東西,不可能會拱手讓人,更何況安幽詮還不是東西,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絆.
還有忽冷忽熱的盛毫,現在已然相信,他對自己是絕對的真心,慢慢的也理解他為了工作而拚搏拍的耐心,相處了幾天才發現,其實老爸老了很多,漸漸的他會忘記一些事情,現在回憶起來,好模糊的記憶,就像是一個重生的人,從頭開始,但是又有感覺,迷糊不清.
有的時候,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會覺得很難受,偶爾去發泄一通,可是即使怎麼樣,忘記的,已經就是過去是,現在也隻能憑著感覺走,相信他的這條路是正確的。
“我老實點,你也別多想,我和顧沂南是小時候就認識的,他是顧裏的弟弟,所以有一些關係,但是你不要多想,我們是清白的”
“那顧裏呢?”盛成予問道,他可以不計較顧沂南,可是這個顧裏,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勁敵,他們小時候一定是有某種不知情的關係,他希望安幽詮可以告訴他答案,隻是她不語,並沒有。
這讓盛成予想了很多,害怕了許多,眼中的隱忍明明就不想要表現出來,隻是有點沉不住氣。
成予,可是我要怎麼告訴你呢?怎麼告訴你我以前真的很喜歡顧裏,要怎麼告訴你我和顧裏確實有一種曖昧的關係,要怎麼告訴你,其實我曾經把你當作顧裏的替補,隻不過後來,是愛,我學會了怎麼愛一個人,謝謝你,隻是,你還會相信我嗎?她不確定了,她不淡定了。
安靜的低下頭,眼睫毛微顫,在眼睛裏,有一層水霧,浸濕眼球,清洗的很幹淨。不是淚水是在眼睛裏-川流不息的河水,除了死亡,就永遠都不會有幹涸的那一天。
對不起,原諒我的隱瞞可以嗎?
她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要逼她好了,反正,結果怎麼樣都不知道,隻要結局是和你在一起就好。
拿著藥水的手,有點不知所措,弄好傷口,一下子就等到了結尾。盛成予確實是有點不忍,一時間忘記了說話,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各自猜忌各自的心思,這樣子很累,孤單到即使是誰都有些看不清……
“成予,對不起”安幽詮手抱住膝蓋,頭靠在膝蓋上,原來她的懦弱,現在也真的坦白不了,我是不是特別討人厭明明喜歡一個人,可以傾盡所有,卻說不出口那些介懷的事情,那是和顧裏僅有的回憶,不是她不想說,顧裏的痛就像是一把利劍刺進她的心髒,手無寸鐵的她驚慌如一隻貓,想躲卻躲不開。
“別說對不起,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吧,在那之前,我不會再管任何的事情”他的態度很堅決,為了知道那些事情,他不得不那麼做,他害怕如果有一天顧裏回來了,安幽詮還會和他在一起嗎?不確定的吧?嗬,雙手插在口袋裏,大步離開。
埋在膝蓋的腦袋,眼睛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霧氣懸掛在睫毛上,他們的愛情,始終做不到由始至終的相信對方,他們之間藏匿著顧裏的身影,無形一種疼痛,再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讓人窒息。
他不要我了,他不理我了...抽泣顫抖的身體,驀然的哭泣,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回憶不斷重疊,顧裏和盛成予,她真的都無法選擇,隻是說到愛,說到底隻愛盛成予,可是愛,又怎麼說的出口,一種表現出來的溫暖,甜蜜要怎麼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