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望川剛剛走出會所的大門,就聽見前麵傳來傅胖子那中氣十足的喊叫聲:“警察同誌,我是守法的良善公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幹!我的相機可是很貴的,你不要那麼粗暴的對待它,它能令你至少破產三年!
你聽我,我隻是一時受了別人的蠱惑而已,是逼不得已、情有可原啊!你們不要推我,哎呀!文明執法懂不?還有,馬路對麵的那堆樂器可都是我的私人財產,麻煩您一會兒也給我裝車上┈┈”
經望川與押解自己的警官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一刻,他是由衷的感到追悔莫及,太丟人了。
“這些法律上的限製你都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一輛依維柯警車上,經望川盯著對麵的傅戎,有些鬱悶的問道。
“少爺,這些都是基本常識,我以為您早就已經知道了。再剛才我以為您隻是想進去看看,誰知道您還真的進去擺弄起來了?不過今的警察來的也太快了,這倒是有點超出了我的預料?”傅戎也是一臉的沮喪,避重就輕的為自己辯解著。
“你的學曆證明又是怎麼回事?你暈血?按正常邏輯你應該拿不到任何的醫學學位,更何況是法醫學學位。”經望川又想起了傅戎之前的反常舉動,語氣不善的問道。
“我是暈血,可我的學位證明的確是真的。其實我之前隻是有些輕度的暈血症狀,直到上了解剖台之後才突然變得嚴重了。在那之後我曾經嚐試改學中醫,後來又發現,我實在是分不清中醫藥理中的主從關係,便再次無奈的放棄了。
總之,最後我終於發現,所有的臨床分科科目都會令我感到緊張。後來我的導師見我聰明伶俐、乖巧可人,便建議我專門從事醫藥學的分子架構理論研究,直到去年我才拿到了法醫學的學士學位。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從事的是法醫學理論研究。”傅戎完,臉上難得的泛起幾絲紅暈。
“那也應該是藥理學的學位,怎麼又變成了法醫學學位?”經望川的疑惑更深,再次問道。
“藥理學若隻是拿到學士學位,很難在畢業之後找到工作。而且我從便夢想成為一名匡扶正義的警察,所以我中途又加修了法醫學,並且一樣拿到了學士學位。
可現實是殘酷的,理論終究不是飯碗。盡管我很優秀,但畢業之後依然沒有找到適合的工作,直到前幾我在“品&格聯合”的招聘會上遇到您┈┈”傅戎眨著眼睛,情真意切的看向經望川。
經望川感覺身上有些冷,手指不自覺地又去摳弄膝上的那個破洞。片刻之後,他的視線越過傅戎那張油膩的笑臉望向窗外,“你和曹妙兒是什麼關係,很熟?”
傅戎聞言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複如常。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經望川,輕聲問道:“為什麼不是曹彼得先生?”
經望川收回視線,盯著傅戎的耳垂,緩緩地開口道:“曹彼得先生是一個驕傲的人,且馭下極嚴。所以他手下的人都和他的執事風格類似,刻板而嚴謹。而曹彼得先生又有一個可以稱之為軟肋的弱點,那就是他的女兒曹妙兒。
曹彼得先生對這個獨生女兒寵愛得超乎尋常,以致到了公私不分的地步。我回國前和曹妙兒有過幾次接觸,除了脾氣有些刁蠻之外,她倒是對得起曹先生對她的寵溺。回國時曹妙兒和我是同一架班機,在飛機上我就拒絕了她讓我去曹先生公司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