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九月七日和八日的夜裏,接連兩晚駕車出入淮安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而且直至你再次出現,其間的行蹤無法確定。對此你作何解釋?”簡昕宜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一開始便以一種非常規的俯視姿態,壓迫著鄧西倫的心理防線。
鄧西倫抬頭瞟了一眼麵前的審視者,微微訕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去哪裏,去見什麼人,隻要沒有違反現行的各種法律法規,任何人都無權幹涉。所以,我有權保持沉默!”
鄧西倫不喜歡強勢的女人,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強勢的男人。畢竟自己現在是一個有身份的成功人士,所以麵對簡昕宜的這種居高臨下,他的內心自然而然的湧起一種強烈的抵觸感。但隨即他的心裏猛地一驚!淮安大廈?那裏現在也是一個敏感的名稱!
果然,簡昕宜再次俯身,“這恐怕是由不得你了!”她將鄧西倫的身體,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我們現在懷疑你與出租司機王紅衛的被殺案存在關聯,你搞清楚,現在是刑事調查,你必須無條件的配合!”
配合?好啊,但理由卻是無可奉告!隻要你能將我送進看守所,我肯定會全力“配合”!
鄧西倫略作思忖之後,身子微微後仰,“我在那個時間出入淮安大廈便是有嫌疑,你們這理由也未免太牽強了吧?至於我進去之後的行蹤,我再次重申,無可奉告。你們不是有很多先進的技術手段嗎?去調查好了?我知道拒絕之後的利害關係,當然也知道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零口供也是可以定罪的。所以,請繼續┄┄”
鄧西倫是在故意激怒麵前的女警官,但他的心裏卻不像麵上表露出來的那麼鎮靜。實際上,他的內心充滿了惶恐,此刻的他除了感到震驚以外,還陷入到一種徹骨的寒意之中---恐懼的冰冷!
不會有錯了,那個人的目標肯定就是自己!如同他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好運氣一樣,他也同樣不認為壞運氣會如此的反複巧合。若是那個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早在謀殺雷斌之前便已開始設計自己?這簡直是太恐怖了!
先是以自己書中的內容為謀殺藍本,然後再一步步的將各種嫌疑勾連到自己的身上,待將自己逼至絕境,最後再出手終結自己的生命!?可這些都是虛構的中的情節,是誰會懷有如此深的敵意消遣自己?是的,自己已經入彀,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個被人消遣的對象而已!
難道是這本書的原作者?可尤莉告訴過自己,這本書的作者已經消失快三年了,而且自己也在做出決定之前,親自去那個郵遞地址核實過,的確是查無此人!難道是那個人忽然回來了?可自己又去哪裏找這個人?之前他投遞的稿件上也隻有一個筆名而已!
肯定是他!可自己怎麼向警方解釋?不是他直到此刻還在心存僥幸,而是他實在是不知該從何起?知道這個秘密的其他兩人都已經死了,誰還能為自己的汙點證明?這還真是可笑和可悲,別人都是在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自己卻是連能夠證明自己汙點的人都找不到。當然,除了那個凶手!
可這不恰恰就是那個凶手想要的結果嘛?!讓貪婪者死於絕望!這也是自己抄襲的那本的中心主題,而自己將要麵對的結局,正是這部劇集中未完待續的那部分!
鄧西倫的思維已經陷入遲滯┈┈
“回答我的問題!”耳畔傳來簡昕宜的大聲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