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望川沒有給傅戎打電話,因為他必須第一時間保證與程曉攸和龐白之間的通話暢通。步話機還在自己的背包之中,也許這便是百密一疏?自己怎麼沒有先給傅戎一隻對講機呢?當經望川正逐漸變得焦躁之時,一輛冒著黑煙的黑色轎車,氣喘籲籲的像是要隨時斷氣一般的、顫巍巍的停在了經望川的麵前。
傅戎跳下車,朝著經望川揮手,“少爺,還是你來開吧?龐白這孫子太坑爹了,車子沒油不還四輪虧氣。也不知道這孫子的破車扔了多長時間沒開,除了有個頂子能擋雨,驢驚了都比他這破車跑的快!娘希匹的,害我白搭了二百塊的油錢不,還被交警截住盤問半。您看,又罰了二百還扣了三分┈┈”
傅戎的連番抱怨,頃刻之間便將經望川的煩躁吹得一幹二淨。他低頭鑽進車中,沉聲道:“快,開車!回去給你報銷。”
當二人駕車來到緯七路的一座二層立交橋時,經望川撥通了程曉攸的電話:“姐,可以打電話了。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你的通話對象也要變更一下。你打電話給焦律師,聊一些與案子相關的事情。這樣既不顯得突兀,還能勾起吳索的好奇心。讓龐白做好準備,我這裏信號的強弱變化不明顯,需要他的協助。”
“你們一定要心,遇事不可逞強。”程曉攸再次囑咐道:“我們這裏一切正常,我馬上便開始打電話。弟,一切自有定數,切莫強求!姐等你回家吃宵夜。”
一旁的傅戎見經望川掛斷電話,急忙開口,“少爺,這裏不能停車,我們要往哪裏開?”
“隨便吧?我又不熟悉路。總之向郊區便好,吳所應該躲在居住條件比較複雜的環境,利於隱蔽。”
經望川完,見傅戎隻是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車子卻是絲毫未動,便問:“怎麼?這麼快就沒油了?”
“少爺,我們前麵的任意一個方向都算是郊區,也就是現在俗稱的城鄉結合部。您讓我往哪裏開?”
經望川略一猶豫,道:“哪裏環境最亂就向哪裏開,這個你總該知道吧?”
傅戎開動了車子,嘴裏卻是不停地念叨,“少爺,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的那種髒亂的環境,如今隻能出現在阿三神國。回國時難道伯母沒有告訴你,我們的祖國已經全麵邁入康,目前也隻是比你這落魄的法蘭西貴族差一些。等再過幾年,我兒子將全麵超越你閨女。你還別撇嘴,到時我兒子還未必看得上你家閨女┄┄”
“方向正確,繼續向前。”龐白的短信傳來。
“保持方向,”經望川打斷傅戎,低頭看向追蹤器的屏幕。隻見屏幕上的黃色點已經越發明亮,經望川按捺下心頭的激動,語氣保持平穩,“不用加速,我要觀察環境。”
車內恢複安靜,經望川的視線在屏幕與窗外之間不斷地切換,這舉動令傅戎本就提著的心愈發緊張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一緊張就話多、尿多、心眼少。至於此時的喬治少爺,恐怕也比自己強不到哪去?那原本飛跳的眼神已失去了靈動,那臉色比剛剛損失四百元的自己還要難看。這次的對手是吳索,這壓力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啊┄┄
路上越來越冷清了,除了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路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行人。傅戎也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同時心中暗罵吳索很猥瑣!明明是狼一樣的凶狠,卻偏偏喜歡裝老鼠?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中,你子四爪飛撓又能打幾個洞?趕緊去自首吧,何必非要最後再驚嚇胖爺我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