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子,現在可以了嗎?”闞勁鬆再次敲起了桌子,“你接觸過的那位瑞貝卡,她現在人在哪裏?”
簡昕宜與喬慕白聞言,瞬間齊刷刷的將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
經望川這次倒是沒有任何猶疑,他搖搖頭,“我在羅麥酒吧見過她一次,還曾經一起唱過歌,三首別具意味的歌曲。至於她現在人在哪裏?我也不能確定。她最後一次露麵,是二姐去滬市的那夜裏,也就是趙東林被謀殺的那深夜……”
鄧西倫洗漱一番後站在落地鏡前,他左右扭動身軀,半晌才頗為落寞的搖搖頭。這副皮囊正在逐漸衰老,歲月的侵蝕,已經使它的表麵失去光澤,甚至鬆弛的出現了難以抹平的褶皺。
但歲月的沉澱,也為這副皮囊增添了別樣的韻味。儒雅、睿智、相貌英挺,風度翩翩,隻是這眼神中還少了幾分從容。
今的表演有些過了,但當時的情形也的確是有些突然。那個女人居然如此沒有下限,所以,他自然也不必在乎所謂的節操。
這兩已經有些嗅覺敏感的媒體,開始隱晦猜測他與雷斌案之間的某些關聯。他知道,留給他的自由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將正式登上舞台,隻是誰是主角,誰是反派,不等到落幕的那一刻,任誰也猜不到這結局的轉折在哪裏?”鄧西倫撫摸著肚皮,輕聲的喃喃自語。
“時間雖然所剩不多,但騰挪的空間倒是會更多一些。今這出意外,肯定也不是那個女饒手筆。隻是,這個突然介入的第三者,是不是已經與那個瘋女人暗地聯手?這倒的確是一個麻煩……”
他將頭發向後梳攏整齊,伸出兩根手指,在鏡前比劃了一個“我正在看著你”的手勢,然後無聲的露齒一笑。
秋風漸起,陰沉幾日的空終於在正午時分,露出幾道突破雲層的光輝。黃凱拎著一個帆布旅行袋,形單影隻的走在林蔭道上。他昨日已經辭去中生代會所的工作,沒有臨別的不舍,沒有迷茫的踟躕,也沒有迎接新挑戰的悸動,手中的行囊便是他的全部所櫻
他的腳步並不輕快,雖然在心中已經接受了那個男饒建議,但他的心中仍然存有疑問。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隻是不知這份能力能否體現應有的價值。畢竟那個男人太年輕了,況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令人生厭的油滑胖子。
這幾日會所內又有幾人陸續的離開,升鬥民的柴米油鹽不是看似悠閑中的惴惴不安。麵對未知的茫然,慣性的前行便是僅剩的生存本能。即使漫無目的,但終究是不敢稍作停留。
雖然離開的目的與其他人不同,但黃凱內心認為並無本質區別。昨他接到一個電話,對方邀請他到其新履職的公司上班。言語熱情之中又不著痕跡的幾番試探,雖然對方隱藏的很有技巧,但牽涉到的幾個關鍵時間節點,又不能不令他心生疑竇。
這個意外的電話,促使他最終做出了辭職的決定。他今要去見那個年輕人,一是看看時隔幾日,對方是否還有意遵從當初的承諾,二是順便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無論哪個答案都可使他感覺心下稍安,至少顯得他昨日的決定並不如何草率。
隻要有方向,再長的路也有盡頭。當樹蔭漸密,路旁出現一片開放式的別墅區。這裏應該就是此行的終點,黃凱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條,進行最後的確認……
傅戎沒有跟隨鄧西倫回家,不是覺得沒有必要,而是對方之後近似麻木的從容,令他從心底感覺幾分不妙。大麻煩要來了!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清晰直覺。
臨分開時鄧西倫看向自己的眼神,以及嘴角勾起的那一絲弧度,甚至讓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錯覺。
沒錯,那隻能是錯覺。
想他傅戎縱橫江湖這許多年,見到過多少妖魔鬼怪,又豈會被一隻跳梁醜所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