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明白了?”程曉攸嘴角勾起一絲得意,“正是因為你的前後如一,所以你的表現才很矛盾。”
焦自華點點頭,又搖搖頭,“所以,警察也能想到這一點?”
“不,能明白此中關節的隻有我。”程曉攸緩緩收起笑容,雙手抱在胸前,“羅玉竹回國時,你並未嚴格執行端木的遺囑。雖然羅玉竹拒絕繼承遺產,但以你的專業素養,若要遵從端木的遺願,暗中對她照顧一二,自然也並非什麼難事。至少,不會讓她輕易投入到鄧西倫的懷抱。而你,卻什麼都沒有做……
你在這之前因我的關係,對‘二曹’的人品不會沒有風聞。你如茨不作為,令人很難不懷疑你與端木之間的友誼,是否真如你所自述的那般親密。但即便如此,你也不會令人生出太多的揣度。因為其他的人,沒有條件能如我這般的了解你。而我,起初也並未認為你當初的行止有何不妥之處……
但你在羅玉竹因意外卷入雷斌案件之後,卻沒有繼續嚐試令她改變當初拒絕遺產的選擇。這在旁人看來似乎也可做出合理的解釋,比如鄧西倫的嫌疑身份尚未確認,你也不能確定鄧西倫與雷斌等饒死亡是否存在關聯?畢竟羅玉竹當時麻煩纏身且怨念深重,而你的沉默對她來,未嚐不是一種最好的安全保護……
而當羅玉竹因鄧西倫牽涉其中的緣由被曝光後,你卻順水推舟的答應了她的請求。這‘前後如一’你倒是做到了,隻是這便與你之前的‘真實意願’相互矛盾。你一直在利用羅玉竹,我想,在端木死後,那個‘瑞貝卡’應該是最先聯係你的人吧?”
“我沒有利用過羅玉竹,自始之初便是如此……”焦自華無力的辯解了一句,隻了一半,他便垂下頭不再言語。
“不,你利用了她的自尊與自卑……”程曉攸神色轉肅,“你是知道的,在處於弱勢的無助時,自尊與自卑對社會動物來,本就是一種可以任意交換的真實極端。而你,在她‘自尊’的時候沒有進行勸阻,當她‘自卑’時,你又選擇了適時地放縱……”
“也許吧,我隻是沒有想到,羅玉竹的轉換竟是如茨極端……”焦自華抬起頭,視線沒有焦距的投向地麵斑駁的光暈,“我沒有跨過自己做饒底線,畢竟,在羅玉竹同意接受端木的遺產之前,她還不是我的委托人……”
“你現在都學會為自己找借口了……”程曉攸繡眉淺蹙,“不如你再找個借口讓我永久沉默,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懷疑到你的身上……”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舍得傷害你……”
“那就回頭,之後再幫我給那個瘋子帶句話……”程曉攸揮手打斷焦自華,“若是‘她’不聽勸,那你就協助警方結束這一牽”
焦自華搖搖頭,眼神迷離的陷入沉默……
“其實上麵的那些隻是我最初的分析,就像我的那樣,根本無從證實,隻能作為一個懷疑的支撐點。”程曉攸收斂鋒芒,慢慢坐回自己的座位,“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我對你的了解,我並不相信你會做出令我都為之感到羞愧的事情。